了想,轻叹口气,说:“我们出去说吧,这里有些闷。”
说着他便脱了白大褂,回科室跟同事说声让他顶一下,便与祁渊、凃仲鑫来到外头吸烟区,摸出烟散了一圈。
祁渊摆摆手:“谢谢,戒了。”
“厉害。”医生点点头,随后点上烟说:“这病人……我认识。”
“噢?”
“他不是第一次被送来咱们这儿治病了,不过这回是最严重的一次。”医生说道:“和其他警察也聊过,听了他的故事,对他还挺熟的。”
祁渊便问:“方便讲讲吗?”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烂赌鬼一个,听说是几十年前被拐卖过来的,但从小就不学好,养父母一气之下就把他赶出家门了,后来成了扒手,技术还挺行的。”医生说道:“后来,他还娶了个老婆,生了个女儿。”
顿了顿,医生又抬头望天吐槽道:“天知道他这样的烂人怎么娶到的老婆的,我到现在都还单身呢……而且听说他老婆长还挺俊。”
祁渊嘴角抽了抽:“实不相瞒,我也单身,母胎单身那种。”
医生低下头看向他,长叹口气:“同病相怜呐。”
凃仲鑫干咳两声。
“抱歉,扯远了。”医生又言归正传,说道:“再后来,这家伙出事了,偷东西被人发现,直接从公交车上给拎了下来,一顿暴打,腿都给打折了。
之后就是坐牢呗,在牢里头学会了赌博,出来还是滥赌,可怜他老婆天天起早摸黑,白天在超市里当收银员,晚上还去工厂里领些小物件做零工,省吃俭用三年下来好不容易攒了八万块钱,就这么被他败光了。”
“啧,”祁渊忍不住说:“跟了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可不,更坑爹的还在后头。”医生说道:“没钱了他想回本啊,继续赌,赌红了眼的,竟然把他老婆给‘当’了,结果自然还是输的血本无归,然后一帮黄毛红毛就冲进他家里,把他老婆女儿都给办了。”
凃仲鑫眉头一皱:“这帮王八蛋!”
“他老婆崩溃了,报了警,那帮家伙,连他在内,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被抓了,他啥罪名不清楚,好像是聚赌加怂恿犯罪吧,也没被判多少年。”
祁渊轻叹口气:“他老婆跟他离婚了吗?”
“离了啊,然后不久查出染上了艾滋,再之后就杳无音讯了,也不知道是离开了这座城市还是怎么着。”医生说到这,很是感慨:“所以说啊,跟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