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在这上边签字吗?”
与此同时,祁渊还看见,荀牧有些意外的瞧了自己两眼,显然,自己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靠着余光观察,祁渊大致确定,荀牧的表情与目光中,应该还是赞赏的成分居多,看样子自己并没有理解错,按部就班,缓缓积累经验,才是自己应该做的,而非好高骛远,追求那些高阶技巧。
“不,传唤书不需要你签字。”他把通知书拿回来,又亮了亮自己的证件,才说:
“相信,昨晚我们队长已经跟你讲的很清楚了,这项罪责,你或许也在网上查询,或找人咨询过,量刑着实不算重,这才下定决心回国,对吧?”
“对……啊,不,不是的。”他先不自觉的点头,跟着又连连摆手,有些着急的说:“我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要悔过才回来的,嗯,对,我自首,我选择自首。”
“自首?”祁渊眉毛一挑,忍不住看向荀牧,想请他指示。
荀牧只点点头,让他继续。
祁渊没get到他的意思,只好暂且无视这个问题,接着说:“既然如此,咱们也不东拉西扯了,直入正题吧,聂宣,你的女儿,是不是被你用棉被裹好,绑上杠铃扔进大铲湾的?”
“是……”聂勤山低下头去,怯怯懦懦的回答。
“为什么这么做?”祁渊声音抬高了些:“是不是杀了人,心虚?”
“我没有!”眼瞅着好大一口锅砸身上,聂勤山被吓了一跳,赶紧否认:“我也不知道谁杀了她,和老婆出去玩一圈,回来的时候她就死了,死在浴缸里,尸体直接泡烂发臭了都!”
“那为什么不报警?自己女儿被害,死的不明不白,你反而选择抛尸,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我……”聂勤山支支吾吾,脸涨的通红。
半晌后,他才艰涩的说:“我怕你们怀疑我……”
“嗯?”
“其实……我和我老婆都知道她是自杀的,”他摊开手,看着自己掌心,说道:
“虽然尸体被泡涨了,但手上、脖子上的伤,地上的血,都还很明显,家里的水果刀也就在浴缸边上,门还是用钥匙反锁的,再加上她先前和我们大吵一架,就有寻死寻活的苗头了。”
顿了顿,不等发问,他又说:“她其实不是我女儿。”
“什么?”祁渊一怔。
“我老婆身子有病,”聂勤山不敢直视祁渊,垂着头,无意识的揉捏着手指,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