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对象是谁竟然都不知道。
对方醒得比他早又离开了,显然已经知道他是谁。
司霁景揉了揉额头,这种被被人掌控的感觉,有点不爽。
如果说这些让他不爽,后来发生的事情简直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他随口喝下的那杯水,竟然不是普通的水。
那让人怀疑人生的疼痛,那堪比生化武器的恶臭,那从身体里渗出来,糊了他一身的黑色泥垢,简直惊悚。
惊悚结束,又有新发现。
坐在前行的车上,他随意往窗外一瞥,可以看到站在百米之外大树上小鸟的脚丫子。
那杯水到底是什么?
突然间,一道惊雷在耳畔响起。
他从思绪中回神,便听司机小声嘀咕:“怎么会突然打雷?不会下雨吧?下雨山路可不好走……”
司霁景突然开口:“停一下。”
司机不明其意,下意识地刹车,便见一个女生从旁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
头发披散,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一身浅色的衣服好像在地上滚过,还带着草屑,看起来狼狈极了。
那慌不择路的样子,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赶着她。
“什么情况?”
司机刚开口,就见她被树根绊了一下,噗通一声摔在车前。
脸朝地。
司机吓了一跳:“碰瓷?”
司霁景表情冷漠,碰瓷碰到他的头上,活腻了?
他对司机道:“下去看看,敢讹钱你直接报警。”
司机应声下了车。
看到少女脸趴在前轮那里生死不知,司机心里有些打鼓,小心翼翼地问:“你还醒着吗?”
司霁景在车上等得不耐烦,扫了一眼女生跑出来的方向,没见到同伙,皱眉推门下车朝司机走去:“报警了吗?”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一阵惬意的沁凉从她的方向袭来。
他全身的毛孔不约而同地舒展开来,仿佛在叫嚣着畅爽。
司霁景有点意外。
昨夜,他之所以会放纵,就是因为这股沁凉。
打从出生开始,他的体温就比常人高。
冬天,别人大衣棉袄羽绒服,他短袖冰啤还冬泳。
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是热的,从来不知道凉爽是什么感觉。
整整二十多年。
直到昨夜,他才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