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聆音视线有些模糊,手机上十好几条威胁短信署名都是她的手机号,时间统一都是上周三的下午三点。
但安聆音依稀记得当时的她正在公司上班,她仰起头颅,胸口大力地起伏着,丝毫不顾头上的伤痕,“不是这样的,这个短信我没有给她发过,那天我正在公司开会啊!”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是你的手机号吗?”,蓝父咄咄逼人地出口,眼中带旁人察觉不到的阴狠,“还有,你说说,这条语音怎么回事。”
粗糙的大手直接点开屏幕中央绿色的语音条,一道软绵夹杂着威胁意味的声线从手机中传出。
声音简直和安聆音如出一辙。
傅容笙才接到消息称安聆音被蓝家的人带去了警局,担心她一个人会被欺负,会上了白瑾熙一起赶往警局。
到场时,看见一群人围着安聆音指桑骂槐,她一言不发,既然已是百口莫辩,她也再无力解释过多话语了,她像只刺猬一样将自己缩成一小团,满脸的疲惫混杂着无助感,看得傅容笙心头一紧。
一旁的白瑾熙心里也不是滋味,两人拥了过去,几乎是异口同声。
“聆音你还好吗?”
一道声线浓郁低沉如同大提琴般磁性悠扬,另一道则是温润清爽令人感到如沐春风。
傅容笙注意到她额头上的那抹血迹,混着密密麻麻的冷汗,方才察觉不对劲,挺起身板,厉声质问道,“我想听听,这是怎么回事儿?”,说时修长的手指指向安聆音的伤口。
纵使蓝氏在江城的地位举足轻重,但照比傅氏和白氏那可不是差的一点半点,蓝氏得罪不起。
蓝父到底还算男人,即使底气不足,支支吾吾但依旧抢先为妻子被这口锅。
“傅总,你看看这个再说吧。”,蓝父年过半百,但依旧会被傅容笙强大的气场震慑到,在他面前说话时不停地冒着虚汗。
傅容笙见状,眼色一沉,低眼接过蓝父手里的手机,双眼紧盯屏幕,浏览着上面的内容,越往下翻眉头皱得越紧。
“怎么回事儿?”,白瑾熙走了过来,抽走傅容笙手里的手机,兀自地翻动着上面的内容。
神情又刚刚的冷凝逐渐变得复杂,直至点开那条三十多秒的语音条时,眼里错愕和晦涩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奇怪的感觉难以言表。
傅容笙再一次点开语音条,担心会刺激到安聆音他特意将音量调小,凑到耳边,反复确认着。
无论声音多么相似,但他依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