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聆音一掌拍在那张支票上,阻止了安云天的小动作,她目色如炬,狠狠地定在安云天的脸上,声音冷若寒冰,如同在审问犯人一般。
“你真的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安云天缩了缩脖子,不甘心地往那张支票上看了一眼。
“你爷爷可能还知道一点,我可就一点都不知道了,而且那群人的势力那么大,我躲还来不及,哪里敢去查。”
安聆音出离愤怒了,她歪着脑袋,难以置信地望着安云天,眼神上潋滟着难言的困惑。
“安云天,他们害死的人是你的妻子,是舍命给你生下一个孩子,相伴了你多年的妻子,你就没想过去查一下吗?”
安云天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安聆音心中顿时生起一股烦躁之感,将手中的支票丢了过去。
“懦夫,给我滚!”
安云天喜笑颜开地接过支票,根本没把安聆音的话放在心上,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安聆音一个人坐在卡座里,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里莫名地烦躁。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自己的妈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查清楚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但话又说回来,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要查,也不容易。
她正心情烦躁,傅容笙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和安云天谈得怎么样?”
他们两人之间早已亲密无间,傅容笙也知道她今日要见安云天。
“他说是说了,但和没说一样,还给我留了道难题。”
安聆音哼了一声,有些郁闷地道。
“没说清楚?”
傅容笙轻轻一笑,试探着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我现在非常郁闷,等下次见面我和你说吧。”
安聆音重重地叹了口气,仰面靠在了沙发卡座上,感觉身心俱疲。
一双温暖又熟悉的手,忽然间抚上了她的脸庞,傅容笙低沉优雅的嗓音随之而来。
“是吗?那现在能说吗?”
安聆音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发现傅容笙就站在她的面前。
只不过傅容笙是“全副武装”地来的,头上压着顶黑色鸭舌帽,脸上也戴着张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锋利、却摄人心魄的眼眸。
安聆音瞪大了眼睛,浓密而卷翘的睫毛轻轻扑闪着,两秒过后,一双美眸中才浮现出了浓烈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