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及军需若干,而且缚了摄政王段珲,直接送入大周军的大营。
贾东风闭着眼睛,细细盘算了当初规划的各种路线,傅欢情、甄连城与自己各自能发挥的作用,北魏和大理甚至大齐各方面影响的交汇,经过抽丝剥茧繁重且琐碎的梳理,估算了蜀州蛊虫北上的时间,心中大致有了隐隐的轮廓和笃定。
唯一有些隐隐的不安。
大理这条线,未免过于顺畅了一些。
直至见了段珲,她越发觉着不安更甚。
眼前被五花大绑的男人长得十分英俊,然而这种英俊带着狠厉的杀气,不论是狭长凌厉的眉眼,高挺的鼻子,还是闭合的薄唇,都那么张狂而放肆的张牙舞爪的震慑着观者,无论是分开看还是凑起来看,都给人一个非常直接的印象——这是一个坏人。
眼下这个男人虽然被五花大绑着,却如同坐在九五至尊的龙椅上,高傲散漫地斜眼仰视着高高在上的贾东风:“如果没有齐怀轩,只怕你我要易地而处。”
贾东风没有说话,只是眸色幽暗地盯着这个男人,他的行为举止甚至长相,都非常符合一个奸王的身份。似乎这样一个人生下来,便是为了谋朝篡位颠覆天下而生的。
而与段珲为数不多的间接交手过程中,她直觉段珲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在她的想象中,段珲就算是一条毒蛇,也要把自己伪装成一条无害的菜花蛇,而不是现在这样,色彩斑斓吐着信子,嚣张地向自己叫嚣求死。
没错,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在求死。
奢香是段堃的妻子,亲历了丈夫被害,应该对段珲恨得咬牙切齿,不会故意找个假段珲来糊弄自己。
但段珲弄死皇兄却又不急着称帝,安安静静等着奢香的遗腹子出生决定自己的皇位归属。
难道他与奢香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以他的阴险狠厉,都已经弄死一个皇帝,再弄死一个皇后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贾东风招了招手,孟章会意地附耳过去,听着贾东风低低吩咐了几句,便快速退了下去。
不多时,孟章又回到贾东风身边,低低附耳回禀了贾东风嘱咐他的事情。
贾东风闻言,缓缓皱起了眉头。
当初为了以防万一,她让孟章带着已经慢慢恢复的白堂一起入蜀,经过大周军医的治疗,白堂已经能够坐起来,衔着笔写字作画,如果大理有其他的幺蛾子,白堂自然会告诉孟章该如何应付。
大理是他的故国,但段珲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