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歇了下来。
贾东风有些疲累,更有些酸麻,望着傅欢情漆黑的发丝铺下来同她的缠在一处,同样漆黑的眼犹如暗夜的星子般璀璨,她轻笑出声,忍不住又扑上去啃咬他光洁的下巴,却被反身压下,手中被傅欢情塞进样东西,拿起一看,见他不知何时又将那小片薄桃木变了出来。
傅欢情支起胳膊,含笑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原本回朝那日要进宫给你的。”
贾东风心口一滞,紧紧握住那片薄桃木,又回塞了一件冰凉的物事给傅欢情:“结发两不疑。这是你的兵符,原本也是我今日要给你的。”
忽地有人在外轻轻叩门:“陛下,宫里来人催妆了。”
傅欢情箍住贾东风的手臂紧了紧,终究还是缓缓松了下来。
贾东风翻身抱住傅欢情光滑的脊背,咬着他的耳垂,压着声低低道:“等着我,我不会成这个婚的。”
天亮了,“咚咚咚”十二发礼炮在皇极门旁边的城墙边冲上天际,白日的烟花绽放,象征吉日到来,光帝大婚,普天同庆。
早就翘首以盼多日的百姓终于迎来了这一天,热闹的欢庆声从大街小巷传来。男人女人挤在路边,等待欣赏从早上到正午的节目,以及近距离观看傍晚的相府车队;孩童穿着新衣抱着篮子在大人腿缝里钻过,等待迎亲的内宫车队撒下喜糖喜饼点心以及赏钱。
也不知道是孩子贪心还是父母找不来小篮子,那些篮子大得能装下小娃娃。
仁德宫寝殿外的甬道上,站满了等待光帝起身的典仪官、内侍、宫婢、和护卫。他们神情喜悦而郑重,带着有幸参加此等盛事的骄傲。
光华府内,花厅中几桌低矮,甄连城一身大红的吉服,盘腿而坐,微合了双目,指尖轻拨面前的瑶琴,舒缓的琴音似水流出,缱绻宜人,风月无边,一曲弹罢,他的面色红得如春日晚霞,说不清是琴音醉人,还是喜事临近而微微悸动。
府中的管家仆人笑盈盈地向他贺喜:
“恭喜相爷!”
“贺喜相爷!”
……
甄连城立起身,一一笑着应了,随手赏了一人一颗金珠。虽有诸多波折,然而他终究还是会与贾东风得成眷属,日日夜夜陪在她的身边。
站在她身边的人,终究是他,而不是旁人。
穿过垂门,跨出光华府大门,甄连城施施然步入十六抬大红鸾车,看着车内精细装饰的大红洒金百鸟朝凤锦缎花纹,坐垫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