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便是一瞬之间。你应该很清楚。”
“可是欢情与我自幼长大,他还救了我的命,他不会……”听到圣帝用如此冷漠理性的口吻谈论傅欢情,贾东风内心莫名一股烦躁,忍不住顶撞道。
“你可是?”圣帝的目光锐利中带了一丝探究,“你可是与他……?”
“没有,女儿与欢情清清白白,天地可鉴。”贾东风身体微微一僵,垂下眼,眼前却闪过琅琊竹林中那飞快的一吻。
“没有便好。”圣帝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可以心悦你,而你只能岿然不动地让他求之不得。唯有如此,他方能对你死心塌地,至死不渝。而只要他在一天,江山便会永保太平。”
贾东风豁然抬起头,眼前闪过一丝疑惑,想起傅殇对圣帝死心塌地的忠诚和维护,心中不觉升起一个巨大的疑团。难道傅殇对圣帝……
圣帝的目光已经从她身上移开,翻开了手侧一本奏折,漫不经心问道:“听说他身边那个侍女精通采阳补阴?”
“是否需要请过来给您瞧瞧?”贾东风心中犹自想着傅殇对圣帝不可名状的忠诚从何而来,下意识地随口回道。
“那就瞧瞧吧……不知道这采阳补阴,可否延年益寿。”圣帝抬起眼目视空无一物的前方,目光变得悠长,甚至有一些惆怅。
“母亲,你就不怕史官无情,万世唾骂?”贾东风心中一动,想起圣帝难以言状的身体状况,根据苏挽心的消息,已经各种虎狼之药都用上了,近半年来,宫中的百年人参更是消耗极快。如今,圣帝竟把心思打到了英子这种难以启齿的方式上,可见委实药石无医了。
“我只怕给你留的时间不够。”圣帝清冷无痕的脸上,难得浮起一丝母性的柔情,“担当身前事,何惧身后名。我百年之后,你给我立块无字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