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她身后的少年正要唤出刚才唤的两个字,却被小姑娘瞪了一眼,立刻吞了回去,又温言道,“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们不要管啦!”
贾东风眼风扫了那少年一眼,他刚才的称呼已被自己听得清清楚楚,“阿衡公主”?能被称呼公主的人,这世间本就不多,除了大周,还有大齐、北魏和大理。
北魏大齐地处西北,就算是公主,身量也会比大周的女子颀长,北方少雨水,皮肤也不可能像对面这位小姑娘一样吹弹可破,更何况,北方的国度断没有在名字前加“阿”的习俗。
那么,眼前这位公主的身份就昭然若揭,定是大理皇帝的幺妹段衡了。
大周与大理泛泛之交,情谊如水。
毕竟大理盛产奇毒异蛊,大周可不愿招惹。
贾东风身为大周储君,自然也不想节外生枝,惹上不该惹的麻烦,是以面对着这位嫉恶如仇的阿衡公主,贾东风笑地难得的亲和友善。
萧恒远虽然哑穴被制,然而手脚灵便,见着贾东风对眼前娇滴滴的小姑娘客客气气,越发觉得自己多了一分逃跑的胜算,只是受制于穴道被制,无法控诉贾东风的恶行,便扑到阿衡公主的脚下,一把抱住她的小腿,啊啊啊地叫唤,状似哀求。
阿衡公主见他如此,更是断定自己心中所想,手中的绿竹棍缓缓抬起,直视贾东风,朝着傅欢情努了努嘴道:“他是你什么人?”
贾东风看着自己犹自揽着傅欢情的腰,隐隐猜测到阿衡公主对自己敌意的由来,心中略一思量,面上却毫不迟疑笑道:“他是我的夫君。”
夫君?傅欢情跟着面不改色的点头微笑,心中却忍不住微微一荡,说不出的舒畅。
“夫君?”阿衡公主蹙起眉头,眼中怀疑之色不减。
“姑娘有所不知,我家恶奴虽然长得清秀,然而力大无穷,又常常脑子不清楚,胡乱打人,我家夫君前不久便是不慎被他打伤,至今还未痊愈。今天恶奴又发疯乱跑,我们恐他又伤人,因此才追来的。”
萧恒远听得大为光火,心中又急又气,转过头冲着贾东风龇着牙一通啊啊啊,你们才恶奴,你们全家都是恶奴。
傅欢情笑得更加舒畅了,萧恒远即将入重华宫当面首,之前委实又打伤了自己,可不是一个打伤主子的恶奴?这席话半真半假,他都要信了。
阿衡公主见状,心中疑虑又起:“你不是把他给毒哑了吧?”转头吩咐身边的少年道,“阿堂哥哥,快去看看他是不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