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难当的萧恒远。
走了不多远,一个兵士气喘吁吁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殿下,殿下……”
贾东风扭头道:“如何?”这么快就有幺蛾子了?
“萧恒远开始骂殿下了……”小兵士眼神躲躲闪闪,刻意与贾东风保持着距离,红了脸垂着眼道,“如何处置,还请殿下示下。”
“你找一个书记官,坐在他面前仔仔细细把他骂的话记下来,如果骂得别出心裁,还要夸他骂得好,晚上给他添一壶酒。”贾东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反正骂自己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萧恒远要是能骂出新意来,还真要费一番功夫呢。
“殿下……”小兵士惊讶地抬起头,眼前的人却已经走远了。
贾东风当然要快点走。
回到自己的营帐,她令人端了一盆热水,用香胰子把手洗了几十遍。没想到会这么恶心……贾东风甩了甩头,浮起一丝苦笑,刚才的画面,实在不堪回想。
深吸了一口气,贾东风理了理思路,如今俘了萧恒远,北征算是完满,圣帝身体不好,自己还是得尽快回去,然而傅欢情的身体……
念及此,贾东风又回到了傅欢情的营帐,快步走到傅欢情的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傅欢情的身体不错,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感染高热,已是万幸。
傅欢情睁开了眼,正好对上贾东风如释重负的眼神,猜到她心中所想,缓缓笑道:“东风,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兰陵双煞,我怎么可能让你落单?”贾东风从怀里掏出一个颜色罕见的黑玉瓷瓶,瓶身虽然通体漆黑,但隐约可见琥珀般的纹路和光泽,如同猫眼一般。
“你不担心朝中?”看着贾东风极为小心地给自己上药,下手轻柔缓和,时不时有肌肤相碰,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然而却挠得傅欢情的心有些痒痒,傅欢情忍不住喉间一动,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故意岔开话题道。
“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贾东风的手轻柔却极稳,敷上的药膏清凉舒适。
傅欢情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撩拨,微微偏过头去不看贾东风:“这是华子夫留下的?”
“是他的天香断续膏,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就算是断骨,恢复起来也比正常快很多。”贾东风不觉有异,随口应道。
“灰袍圣手华子夫……他可是郑有为送的人,你就不怕他随随便便下个毒?”傅欢情的眼睛盯着贾东风手里流光溢彩的瓶子,“真是个邪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