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出阁的路上投河。
“老奴却是听说,那怜丫头前日回苏家闹得天翻地覆。隔天还去了县尉府?”张忠保试探问道。
“县尉公子新近娶妻,少夫人正是她的闺中密友。”张见山淡淡道,“这却是我们棋漏一着,闺中女子也是有朋友人脉的。”
“是老奴失职,请少主责罚!”保叔单膝跪地,拱手请罪。
张见山道:“若她只是有几个朋友倒还好了,关键是……”
保叔低头,等着他家少主把话说完。
张见山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心中的疑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教书匠女儿,仅凭着一本账,就能看穿他人放利钱的伎俩,而且对市井之中利滚利的套路一清二楚。这事若深究起来,也不是不能解释。毕竟女子一辈子的天地就是那四方宅院,自然要将全部心思都花在上面。家中经济就是女子最大的权力,在这上面再怎么钻营,似乎也不为过。
只是,那丫头还有着利用人心做局请君入瓮的心计,更有坚如磐石的意志。这真的是死过一回就能明白的事吗?
这件事张见山在心里已经深思了好几回,似乎每件事都能找到解释。但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事出反常必有蹊跷,他不能放过任何一处蹊跷,毕竟这女子是他身边人,也是阿吉朝夕相处之人。
保叔见张见山久久不言语,拱手道:“少主,老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保叔请说。”张见山回过神,淡淡道。
“老奴斗胆揣度,少主心中疑虑之事,或许也正是老奴疑虑之事。”
“唔?保叔担心什么?”张见山淡淡笑问道。
“关节不在她自何处学到本事,而在于她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子。行事太过张扬,恐坏了少主的大事。”保叔意味深长地看着张见山。
这也正是张见山的忧虑所在。苏怜不懂得隐忍,这样的女子实在不适合留在身边。
保叔见少主久不答话,斗胆劝道:“少主,一个小丫头不足挂齿。先前看走了眼,是老奴的不是。那丫头在少主身边呆的时日不长,应该什么事都不知道。但为了确保万全,不可简单逐出府去,要做得万无一失才好。若少主不便,这等小事交给老奴去办便是……”
保叔话还没说完,只见他家少主缓缓抬起头,两道冷彻的目光扫了过来。
张忠保立即跪下,匍匐在地道:“老奴僭越了!请少主责罚!”
张见山站起身来,缓缓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