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龙眼神很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江嬛也注意到他的脸被自己弄伤了，心里有些愧疚，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杨晋龙半是玩笑半讽刺道：“装什么，不就亲一下，至于反应这么大吗？难不成你还是处女？”
听到这话，江嬛脸上的歉意立即敛起来，她抿着唇看了杨晋龙几秒，什么都没说，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外面雨下的很大，江嬛到家的时候，身上都湿透了。
已经十一月了，她冷得直打颤。
“回来了。”
陈婉莹站在客厅中央，刺眼的灯把她的脸照的很白。
江嬛站在门口没动，平静的看着陈婉莹。
哪怕陈婉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江嬛还是知道她现在很不高兴，而且这不高兴是因为她。
江嬛说：“妈，我不想和杨晋龙处了。”
陈婉莹：“为什么。”
她声音很平静，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江嬛抿唇说：“他不尊重我。”
陈婉莹讥诮的笑了笑，“怎么不尊重你了？亲了你一下，就是不尊重了？江嬛，你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你跟其他男人连床都上得，小杨亲你一下都不行？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你看上的，人家看得上你吗？”
江嬛脸刷的白了，若是其他人说这样的话，她还可以无所谓，但说这番话的确实她亲生母亲。
她红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陈婉莹，许久后，她才抬手擦了眼泪，问：“你动我东西了？”
“江嬛，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跟不三不四的男人上床就算了，还拍那种照片，我都替你臊得慌！”
陈婉莹拍着自己的脸说，跟着还呸了几声，好像江嬛是什么不干净的垃圾。
江嬛咬紧后槽牙，死死盯着陈婉莹看了许久。
陈婉莹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正要说什么，却见江嬛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气的大吼：“你有本事滚了就别回来！”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江嬛漫无目的的在雨里走了一会儿。
她头有些晕，到一处公交站牌坐了下来。
从小到大，她就像是陈婉莹手里的提线木偶，陈婉莹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不让她干什么，她就不能干。
今晚是第一次，她在陈婉莹面前甩门而出。
她静静看着雨幕，心里有一种平静，又有一种疯狂，两种情绪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