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头叹气,暗道吕布刑罚太重。
虽说魏续确实是丢了下邳,可主要责任并非魏续。
若非陈珪在城中谋划的,魏续未必会丢城池。
可吕布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魏续几十棍,虽说免了不少罪,可也太过严重了一些。
众人皆是跟从吕布至今,见魏续这般,联想到自己,都有些不好受。
唯独魏越见得此状,连忙上前劝道:
“兄长切莫如此,今虽受得脊杖,但叫好生将养,当无大事。”
“如此言说,恐怕叫主公听了,又要遭得杖责!”
说着他便回身对劝解侯成、成廉离去。
而魏续见此,眼泪倏地的一下又落了下来:
“我等在此,尚不知生死,哪里又怕得杖责!”
“我问贤弟,秦瑱即送主公家小归返。”
“那我等家小可曾送来,又在何方?”
“今日他吕布自带家小去了,我等家小又有何人安置?”
“如此下去,不过充作官奴贱籍,与人为奴为婢,岂遂诸公所愿?”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众人就都是眉头紧皱。
说实话,吕布身为主公,家小怎么样都能保住。
可他们的家小还真没有保证,万一秦瑱黑心一些,全部充作官奴,也不是不可能。
故而魏续这话,顿时又为众人心上蒙了一层阴影。
还是魏越见此,干笑了一阵,指着魏续道:
“定是犯了痴病,净说这等胡话!”
“二位切莫见怪,只当顽笑即可!”
成廉侯成见得此状,皆是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便相继离去。
待得二人去后,魏越便回头看着魏续沉声道:
“今即受刑在榻,便即好生将养。”
“说这等胡话,兄长到底何意?”
二人乃是兄弟,说话自然要比外将亲近一些。
可魏续听着,却是将脸一板,抹开眼泪沉声道:
“贤弟但说为兄,不知为兄那句话有误?”
“现在我等困守于此,家小皆在秦瑱之手。”
“我等若去,秦瑱岂肯饶之?”
“汝自无儿女,为兄却有子女,我等去了,儿女定然成奴!”
“我等从吕布十数载,事到如今,莫非连担忧妻小也有罪?”
魏越听闻此言,自是瞪着魏续,难说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