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视线中,只见陈珪抚须皱眉道:
“固知吾儿心念刘玄德,实则老夫亦颇为看重此人!”
“若此人能为徐州之主,也是百姓之福。”
“然今刘备不过居一小县,便取沛国,亦难夺回徐州。”
“反倒是曹公,虎踞兖州,可成大业!”
“刘备虽近,却无曹公之力,便迎刘备,他未必能坐稳徐州!”
陈登一听,忙劝道:
“父亲,凡是不可观之表面,若玄德公真有良辅,来日未必不能与曹公一较高下!”
“来日?是三年,还是五年?”
陈珪看着陈登正色道:
“若是等上三五年,刘备或可崛起,然则曹公恐怕早就已经攻占徐州!”
“等到那时,曹公已有此地,我等如何献之?”
“元龙须知,如今曹公拥立朝廷,我等世代食汉禄,当以朝廷为重!”
“岂可因个人之愿,而坏家国大事?”
陈登见此,只得微微一叹道:
“父亲息怒,是孩儿之过,是当以国事为重!”
在这个时代,很多时候家族利益远超个人得失,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但陈珪看着陈登这幅失意模样,也知自己话说重了,只得拍了拍陈登肩膀道:
“为父也非苛责与你,要怨只能怨刘玄德未能把握机会。”
“当今时局如此,非我等所能左右!”
“不过若是刘备真能崛起,我等把徐州献之也无不可!”
“当前之要,在于先行联系曹公,至于刘备如何,且观后效!”
“元龙切记以家国为念,不可意气用事!”
陈登闻之,亦知现实如此,只得拱手道:
“父亲放心,孩儿必以家国为先!”
“吾儿如此,为父心中甚慰!”
陈珪满意的点了点道:
“下去准备准备吧,今吕布下令,欲让你为使前往许都,即日便可出发!”
“孩儿领命!”
陈登一时按下了心中冲动,朝着堂外退去。
是夜,吕布派兵追回了袁术使者,将一众使者斩杀,独留韩胤下狱。
第二天一早,吕布便以谢恩之名,派遣陈登为使者,押送韩胤随朝廷使者一道返回许都。
一连行了月余,总算抵达了许昌地界。
与此同时,许昌,司空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