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又起身去把那窗户打开,好让一些风能透进来,也让白榆散散心。
“我不是介意,只是觉得这世道实在是凉薄罢了,可惜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对苦命鸳鸯。”白榆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目光放远,如是说了一句。
阴差阳错,苦命鸳鸯,这些便是她当下所能想到的能来形容她和杨晏西的词了。
大伯父一家本来就想着把她这个累赘早早地甩出去,杨晏西的那些个哥哥嫂嫂也是如此,想着让他娶一个哑女,好分了家,他们能在一起,不过只是命运弄人,阴差阳错罢了。
本来想着去了县城之后再回来,这些人对他们便应该多少地有些改观,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她过分天真了。
这小小山村里头目光短浅的人们啊,本来就是这样的。别说是白松他娘了,她不过只是这个社会上市井小市民的缩影罢了。
如是想来,她便愈发有些伤感,一时间,竟是湿了眼眶。
“娘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多不吉利啊,咱们吐一口唾沫,再说一遍好了,我们是相敬如宾的好夫妻,是吧?”杨晏西看见她哭,一时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说道。
虽然不知道白榆为何突然如此多愁善感,但杨晏西直觉也能知道是因为刚才白松他娘的闹剧,没曾想竟是如此扰了她的心情,他也是十分记恨那人起来了。
“是啊,夫人,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都说您们是模范夫妻,怎么会是,是那甚子呢,”鹿儿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来劝说道。
看到两人都出来说和,白榆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涌过了一丝暖意,便兀自拿了杨晏西给的手帕来擦了擦眼泪,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
“我去看看我的月饼,得放好一点儿,免得让那些老鼠都吃了我的饼,我还等着拿去集市上卖的呢,”白榆起身,一转过身去,便又控制不住眼泪了,只能当下便加快了脚步。
杨晏西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只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鹿儿又上前来安慰了他几句,让他不必太过担心,夫人只是一时被气急了罢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但愿如此吧。”杨晏西看向窗外,白松他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不用多想,她走的时候肯定是骂骂咧咧的,怕人家不知道她骂的是老白郎中一家罢了。
夜幕降临。
白榆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她本想着眯一会儿眼的,没曾想,这一睡就是睡到了傍晚,看着外头那缓缓下山的太阳,她也是有些意识模糊,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