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看出了爷爷眼底一闪而过的一抹黯然神伤,便也知道这白松一家根本就对爷爷一点儿照顾也没有,居然还敢厚着脸皮来想讨要爷爷的钱,真是愧对天地良心啊!
她一边紧紧地抓着爷爷那已经爬满了岁月痕迹的双手,一边只觉得有满腔的情感无法付诸于言语,一时间便也是哽咽了。
“爷爷,我们今儿个就是回来陪您过中秋的,只是,我这儿还有个天大的好事儿,想要与您说。”白榆不住地将脸往上仰,不住地想要止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汹涌的眼泪,却又止不住,便只能一边扇着手掌,用掌风来中和一下依然通红了的眼眶,说道。
白爷爷瞧见他这宝贝囡囡孙女儿居然哭了,一时间也是心疼得紧,连忙让杨晏西去取了手帕来,赶紧给她擦擦眼泪。
看到自家娘子激动得哭了,杨晏西一时间也是五味杂陈,他自是知道她是从爷爷刚才的那番话中听出来了,他们离开之后,爷爷在白松一家子那儿根本就没讨得到什么好处。好在爷爷身体还算是硬朗,若是不小心染了什么风寒,指意他们照顾的话,怕是根本都好不了了。
他三两步上前,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用手帕轻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花。两人的身高差距很大,所以他需要蹲着,才能保持和她平视的角度。
在这个世代,很少男子会如此珍爱他的妻子,别说是蹲着给她擦眼泪了,不让妻子蹲着就已经是很好的了。是以,白爷爷见状,也是十分的欣慰。他不是什么迂腐之辈,看见这小子对他的囡囡孙女儿好,心里便也是欢喜着的。
毕竟,这个世上,他老爷子只剩下白榆这个亲孙女儿了,白松一家子,怕是这辈子都指意不上了。人家说不定现在还候着他这老爷子赶紧活完这辈子赶紧去了呢,他们到还能讨得一点儿钱。
“爷爷,我们回来,是想告诉您一件好事儿。县城的花灯宴上,那些个皇子和王爷奉了皇上的旨意来挑选合适的人选引荐去参加乡试,特意寻了晏西去!这引荐信我在家里头放好了,您见不着,但那的的确确是那些殿下王爷们给晏西发的!”白榆说着,都激动起来了。
说起乡试,白榆唯一联想到的便是现代的考试制度,这乡试便跟高考是一样的,若是杨晏西一朝得了个状元回来,他们这一家便也是跟着飞黄腾达了。到时候,爷爷也可以跟着他们享享清福了,再也不用憋屈地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山村了。
“你说什么,榆丫头?你说什么?你说,那些尊贵的殿下王爷们,给了晏西这小子引荐信去参加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