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好孩子,如果真的被人欺负了去,那可不行,知道了吧?那些姨太太们多的是弯弯绕绕的心肠,你且多注意些便是。别给药膳馆也惹了麻烦。”厨娘是真的把张二牛当作了是儿子一般,语重心长地说道。
张二牛抓了抓头发,似懂非懂的样子,这咋的就连华府里的厨娘都这么说呢?如是想着,他便吃完了最后一口饼,谢过了厨娘,出去了。
背着空空如也的箩筐还没走出去几步,他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停下了脚步。
“二牛大哥,我那晾晒衣服的杆子掉下来了,我够不着,没法子把它重新绑回去,你能帮我个忙吗?”来人是华府里的一个丫鬟,急急忙忙地对他说道。
张二牛虽然不认识这个丫鬟,但听她说话间紧张又无助的样子,当下便热心肠地跟了过去,想着不就是绑一晾衣杆,能有啥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远后,一个身影突然在他们刚才驻足过的地方飞快地消失了。
华府门前。
“白掌柜的来了,你且速速进去通知夫人一声,她可是在房内候了白掌柜很久了。”白榆乘坐的马车方才靠近了华府,门口的小厮就对一个丫鬟说道。
丫鬟急着脚就去通知华夫人去了,小厮扶着白榆下了马车,毕恭毕敬地把她迎了进去。
这药膳馆的白掌柜在老爷这里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是得恭恭敬敬的,免得怠慢了人家。
“夫人这几日身体恢复得如何了?我看她在柴房那几日怕是受寒了,若是不在药食上下点苦心,怕是会落下病根。”白榆一边走,一边问面前给她带路的小厮。
小厮一脸为难,他自然是不敢在偌大的华府里说夫人最近几乎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的,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怕是他这个做下人的定是少不了一顿责罚。
看那小厮支支吾吾的样子,白榆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可她也知道府里下人的处境,便只是心里知道了便算了,没有说出来。
来到华夫人的院子里,她便又看到了那些挺拔又高洁的竹。
华夫人如此一个多才情又博学的女子,崇尚文人的清高自在,那是自然的。若她生为男儿身,怕是会不堪被束缚在这样一个院落里,总是会向往更加广袤的天地吧。
如果是在现代,她即使是女子,也能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实现任何她想要实现的抱负。白榆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替她惋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