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药膳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隔着薄薄窗纱映了进来,打在了仍旧在床上熟睡中的两人身上,白榆正抱着杨宴西的手睡得香甜。她睡姿向来不雅,杨宴西倒是也习惯了。
这不,现在她就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一只脚搭在了杨宴西的身上,手又抱着人家的胳膊不放,也就只剩脑袋是枕在枕头上了的。不然,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在睡觉。
“嗯,鸡腿,爆米花,巧乐兹,星巴克,”她一边睡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道,说着说着,竟然有口水自嘴角淌了下来。
他被她这絮絮叨叨的念叨给吵醒了,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总是在睡觉时念着他听不懂的词语的娘子,却根本毫无办法。
这些日子来,他早就习惯了她这个样子,便只是兀自帮她翻了个身子,她便不再继续念了。
鹿儿很快就打了水进来,他洗过了脸后便换上了一身素净的青色衣衫,冲鹿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让他不要吵醒还在睡觉的白榆。
他来到厨房时,里面在熬的粥已经差不多熬好了,他将一条抹布方方正正地折叠成了一块来抵御热气,掀开了锅盖。
这才方才掀开来了,他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米香在空气中弥漫看来,这米煮得烂熟,粥也是粘稠着的,一定是十分养胃。
想到这儿,他便不由得先舀了一勺来尝尝,果然真如他所想,这粥是熬得真的好。
“阿西?你怎么起这么早?不跟着你娘子一起睡晚点?”这时,扛了柴火进来的张二牛刚好和他碰了个正着,短暂地惊讶过后,便打趣道。
张二牛知道他这好兄弟可是爱妻如命,是以这般调侃也是十分的合乎情理,并不是无中生有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子她总爱说梦话,全都是我听不懂的,偏生还会把我吵醒,我哪里能睡得晚?”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脸上还是带着洋溢出来了的笑意。
在他心中,即使她总是这样奇奇怪怪的,也是独一无二又可爱的。
“哟呵,可真是把我腻歪坏了,你就可劲儿地跟你媳妇儿泡在一起得了!”张二牛一边码着柴火,只觉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边说道。
他倒是没有反驳,只是将那些洗净了的瑶柱都放进了滚腾着的白粥里,又盖上了锅盖。
瑶柱白粥,是她的最爱,等她醒来了,定是又要吃上好几碗的。他如是想着,又翻出了饼模来,准备给白榆做几个饼吃。
“对了,二牛,你今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