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盯着杨晏西,嘴里念念有词着什么。
“够了!”实在是无法忍受一个大男人还在自己面前磨磨唧唧这么多,白榆耐心的底线都被陈济生给触犯了。
大抵是也没想到白榆会有这样生气不耐烦的一面,陈济生此时终于转过了头,一脸惊异地盯着白榆因为生气而有些微微发红的脸蛋。
“陈公子,我本就是有妇之夫,”见陈济生转过来,白榆也顾不到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表情,便开口劈头盖脸一顿议论。
她已经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怒火了,不过似乎陈济生把她的好脾气当成了没脾气。
“这次你的的确确有些过分,”冷淡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几个词语,让陈济生都觉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如若再有下次,我立刻便立刻济生堂。”末了,白榆又补充了几句。眼底满是坚毅的神情,显得眼角边的那颗泪痣格外冷冽,格外动人。
杨晏西见白榆如此严肃地放话,心里像是丢了一瓶五味瓶,一时间不知究竟该喜还是该忧。
陈济生满脸怒气,就快要急得暴跳如雷的滑稽景象让白榆有些反感,她见陈济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像是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也就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
她白榆向来最不怕的便是挑衅。
大概是这个眼神让陈济生受到了刺激,他微微张开了嘴巴,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狠话,不过末了又闭上了嘴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最终也只能摇摇头,像打了败仗的士兵一样灰溜溜地走进了济生堂。
见让人烦心的家伙终于离开了,杨晏西的眉头才有了些许舒展。
旋即便是白榆充满歉意的语气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夫君,今日的事…”
她只是急着说出口道歉,却好像还没有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于是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解释,急得像一只嘴里含着一颗小松果的松鼠。
杨晏西忍不住轻嗤了一声,他被白榆这幅心虚的模样给逗笑了。
听到这一声轻笑,白榆的半颗心才算没有继续悬着,松了一口气,道:“你别生气了。”像是因为在泥地里打滚弄脏了自己的小花猫正在恳求主人的原谅一般。
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掉了,连忙摆摆手,笑得露出了一两颗白而整齐的牙齿。
“我怎么会怪你呢?”说着,又是一副宠溺的微笑,旋即被担忧所替代,“只是那陈济生,我实在不认为他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