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架。
这样每一次后薄延岩就打骂他,说他闹人尽皆知让他丢脸。
慢慢发现一个事实,即使父母一个拿菜刀,一个拿拔了塞的热水瓶对持。前者扬言要杀对方,后者要烫死对方。最终刀不会真的砍下去,热水不会泼出去。
至于拳脚相向,薄母出生农村虽然是女人力气并不小。没有一次双方真的受重伤,最多不小心刮破皮肤,或者过几天气消后彼此抱怨当时一拳打多疼,那一脚踢有多重。
男孩开始不再劝架,吵闹打架的时候带妹妹躲进房。开始时在房里还会担心,但几次看状况不疼不痒,终于仿佛麻木,熟视无睹又不可能改变的那种麻木。
蓉儿比他小,目前还没能麻木,仍旧会躲起来害怕颤抖、抽泣。薄耀塬曾经很想安慰妹妹,但后来发现,他连自己都无法安慰开解。
男孩听着薄母唠叨抱怨,领妹妹招呼一声去上学。兄妹读同一所小学,就在社区里,快些走十分钟分钟路程,慢走不过十五分钟。蓉儿路上越走越慢,薄耀塬转过身去问她:“怎么了?”女孩低头踢开石子“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呢?”
“啊..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呢。”“还不清楚呢?”“因为工作地点的状况总是变呢。”上到二层楼,薄蓉儿边朝三年级教室去边回头认真的叮嘱:“放学我等你!”
薄耀塬正值六年级下学期,临近初中升学压力,他不紧张,甚至不在乎薄延岩领他出去吃饭时的面子,尽管薄父多次表示希望他能考上重点的初中,男孩依旧偷偷跑去替棋室比赛画棋谱。薄父的面子对于薄耀塬来说就是一件大家都认为很重要实际无理的事情。百分之九十的学生无法进入最好的学校,剩下的百分之十并不值得骄傲。他们这一届的升学有明确指标,他们年级四个班总共只有三十个指标,得不到的考分再高也没用。
放学后薄耀塬坐上操场长木凳,一年级到六年级都同班的女班长和他闲聊:“也是,三年级期末英语考试得了100分后就连及格都没过,你拿了指标也未必能进最好的学校。”从一年级他俩就是朋友,四年级开始才稍微疏远,那时渐渐明白男女之间的距离,同学开玩笑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后来彼此家离得再近也不再放学一起散步。
春游仙野湖时班长组织同学择路走。薄耀塬提议玩过几次那条路要远很多,却不被同意。虽然这举动让七八个同学随他同走,他们也的确更早抵达,但是其它同学赶到目的地只拿怪异的目光看他们。
班长也轻描淡写说了句‘你们已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