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杂物和血迹。二、某村一位农民四处借了十二万元,被骗后无力偿还,躲外地不敢回家。债主们一怒之下绑架农民6岁儿子,当意识到绑架重罪,为掩盖罪行和报复,竟然残忍将小男孩掐死掩埋。公安机关接到孩子失踪报案后四天破获案件,三名杀人犯落网。电视画面里,无论负债人家属、债权人家属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报道结束,一位女记者沉痛而悲愤对电视观众说:梵星公司诈骗案由于受害者均是工薪阶层或十分贫穷的农民,这些迫切渴望富起来的农民大多文化不高,法律意识淡薄,这就引发了一种恶行连锁反应。目前受骗总有八十三人,我们不知道这样惨剧是否还会发生,我们呼吁梵星公司诈骗案所有受害者保持冷静,切实加强法律意识让悲剧不再发生。’
许庭诺一遍又一遍的看,全神贯注的观看,他害怕看到自己这张脸,却又不得不久久凝视这张脸。他至少有三个没想到:事情闹得这样大,后果这样严重;没想到失去心理平衡会这么痛苦,这么让人无法承受,这么渴望寻求解脱;没想到自己的狼性这么脆弱,不堪一击。
薄延岩那句话又一次在他耳边浮现:‘庭诺这个人呐,入空门六根不净,进商界狼性不足。’
现在他不再是个简单的嫖客,如果愿意,不久将来他就能步入百万富翁行列,出入上流社会,过上等人的生活。然而他觉得自己更卑鄙、更虚伪,他是被朋友装进保险箱里,等待那些沾满血腥和罪恶的钞票,真所谓既当又立。
许庭诺沉重的手臂拨打了一个号码:“我挺不住啦,我花了一部分,我还有一些钱,欠的我会退回去。”
薄延岩喝了一口茶,无限压抑地叹口气:“兄弟,我对不住你。”
久久地沉默着、思考着,他给计晟巡打去电话“我好像什么都算计到了,以为挪用担保金和那不良资产偷天换日,怎么就没算算良心能承受住多少负荷?现在只能都交给你了,盲动,我死得更快,不动,尚且多活几日。该想的,我都想过啦。如果可能,现在应该尽最后一点努力,争取给周围人和事有交代。”
何为交代,不言而喻。计晟巡鼻头一酸,更低声音重重地说:“你有儿子啦......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许庭诺在县城门歪脖子树上吊自杀。一张大白纸条挂上脖子,是他临死不知道对谁想说的一句话
:我想到女人。往往关于征服。或被征服。我想到男人。会选择不征服。
一边走在巴黎城潮湿的街头,西装革履的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