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行临走之前,父亲三番五次叮嘱他,让他有时间跟大伯二伯通个电话,汇报一下自己学习、训练的情况。至于他之后的道路,要充分听取大伯和二伯的意见,然后再做决定。
周可行茫然地问道:“他们又不是我的老师,更不是我的教官,我为什么要请教他们?”
……
周明理语重心长地说道:“因为他们是你的长辈,你的二伯还是你的首长。”
“他算我的首长?”周可行哈哈大笑:“那下次我不叫他二伯了,直接敬个礼,喊首长好。”
“……”周明理无奈了:“你这孩子到底是耿直呢?还是死心眼呢?”
谁知道呢?
周可行的行李很简单,三两下就收拾完了。因为没能跟汪静怡依依惜别,他一直深感遗憾,在面对父母时,不免有几分心不在焉。父母送他去了火车站,临别了,周可行才恍然意识到,父母怎么泪眼婆娑,满脸不忍?
母亲想拥抱他,他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让母亲扑了个空。母亲趔趄了那一下,周可行心里很不好受,可他确实不知道怎么跟父母亲近。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他没有躲开。“好好干,别给家里丢人。”
“不会的。我不会给自己丢人,也不会给周家丢人。”
“好好保重,多给家里写信。”
“嗯。”
“也多跟你哥联系,有空就打个电话,他很挂念你。”
“嗯。”
“走吧。”
周可行背上行囊,走到车门,跟父母说道:“爸妈,我走了,你们好好的,”
“走吧,走吧,不用挂念家里。”
周可行再也说不出更亲切的话语来了,索性大步流星地走开了。这一别,至少又是半年见不到了。他口袋里有几张钞票,想拜托父亲,把钱送给汪静怡。又一想,这个爱心献得有点儿早。汪静怡还没跟邻居求助呢,他不能表现得太积极。
周明理两口子泪眼婆娑,舍不得儿子。周可行也是满腹惆怅,他舍不得汪静怡。他的父母靠在一起,眼睁睁地看着列车越走越远。其他的行人还会冲着亲人朋友挥手,但周可行安静地坐在车上,好像巴不得火车快点儿开。
周明理失落地回到家,正好遇到了谢宏轩。寒暄几句,得知周可行已经离开了家,谢宏轩说道:“哎,以往都是过了十五才开学,这些孩子,怎么走得这么急?”
“可行是因为腰受了伤,没法训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