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顾董事长的一番好意,但我和顾云嗔之间的事情,还是希望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司喃意语气轻柔,却又透着一股子坚毅。
她觉得自己在一次次希望与失望更迭中,已经被千锤百炼的刀枪不入了。
或许顾老太爷觉得这番话能刺激到她,令她知难而退,可她听在耳中,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司小姐,你一定要这样冥顽不灵吗?”
顾老太爷语气明显噙着几分不悦。
司喃意随即说道:“我想您还不太清楚我和顾云嗔之间的关系,契约主导权掌握在他手上,只要他主动放手,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您更应该去做他的工作,而不是我的。”
顾老太爷脸色更加难看。
眼前的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可几回合下来,竟让身经百战的他感觉到有些难搞。
她看上去不温不火,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则心思缜密的很。
相比之下,江晚晚像是开在温室里的花朵,单纯脆弱,需要有人用心呵护照料。
而司喃意则像是能爬满围墙的蔷薇,妖艳,坚韧的外表下,暗藏危险和攻击性。
说起蔷薇,顾老太爷突然想起些什么。
眼神惊讶的看着司喃意:“你是蔷薇?”
司喃意神经一滞。
顾老太爷死死的盯着司喃意,越看她越是面熟,这种熟悉的感觉从生日宴上第一次见到她时就产生了。
只是当时并没有联想到这些。
顾老太爷的思绪随之飘到很多年前。
当年顾云嗔入院后,他接到老朋友电话,说是新入院的年轻人眉眼间有几分像顾开富,年纪也与当年的孩子相仿。
顾老太爷得知后很是激动,特地做了亲子鉴定,才最终确定顾云嗔就是他流落在外多年的小孙子。
那时候顾老太爷就见到总是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守在孙子病床边。
有时候陪昏迷不醒的孙子聊天,有时候就坐在床边安静的写写画画。
阳光打在她身上,恬静又美好。
只是后来孙子因伤情过重,不得不转高级病房,此后就再没见过那个小姑娘了。
孙子醒来后,将那些画全都珍藏起来。
后来被送去国外做康复治疗,也是在那段时间里,顾老太爷秘密培养这个小孙子。
在那期间,孙子从未提起过关于那些画和那个女孩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