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衣服上的这块油渍并没有被清洗干净。”
汉特先生很不能接受他人的质问。所以当奥蒂莉亚质问他的时候,他依旧是面红脖子粗。
像一只伸着长脖子,喜爱攻击人的大白鹅。
“你们真是没有常识。松节油是需要用酒精或者汽油才能清洗干净的。麦基先生,我刚刚不是还着急找你们借酒精清洗衣物吗?伦敦画展毕竟是正经人才能去的地方,他们不会接受参展人士的蓬头垢面……只不过你们没有一个人备着这东西就是了。天可怜见的,没有酒精清洗衣物,这会使得我接下来的行程,非常糟糕、被动!”
看样子,画家汉特很是无辜。
可是,
唐沐忽然提问,“那你是一直在贵宾车厢里吗?”
“不。”
巴萨罗穆淡然着脸补充。
“他有段时间不在。而且酒精不能带上火车,这是常识。所以就算汉特先生将火车上的所有人都询问个遍,也不可能拿得到他想要的酒精和汽油。”
“也就是说,汉特先生明知道自己的背带裤洗不干净,却依旧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他假模假样地离开了贵宾室车厢,并在某段时间内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这段时间里,他肯定是偷偷干了些别的。”
“比如,去餐厅拿钢铁餐具?正好,死者的腹部,是一处斜向下的刀伤。只不过这个沾了受害人鲜血的凶器,并没有在现场找到就是了。”
被怀疑的汉特,气的脖子都红了。
“你凭什么怀疑我?就因为我离开了座位吗?”
汉特气鼓鼓的。
“画家不知道酒精不能带上车不是很正常?毕竟艺术家的世界里,只有画。”
“至于我会不会偷摸去餐厅,拿餐叉……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虽然15:00是吃下午茶的时间,可我没有吃下午茶的习惯!”
“可是汉特先生,就算您没有吃下午茶的习惯,您也应该非常了解您的画具,以及它们的使用方式和清洗方式。油料类物品每逢安检,都是会被严查的东西。您若是经常坐火车,这种常识性问题不可能不清楚明白。”唐沐道。
汉特觉得自己解释不通,也就懒得跟大伙解释了。
不解释的办法有很多,那就是把皮球推给旁人。
“……那吉尔先生呢?既然我有段时间离开了座位,那也就没有人能替吉尔证明他没有作案嫌疑吧?毕竟他的背后就是死者呢……他要是手上有什么针头,可能转个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