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使劲嗅着空气,忽然将头一扭,朝着鹿血滩的钟楼方向狂奔而去。
“黑帮正在围攻碉楼,你干嘛往后山方向跑?难道打算将我丢下独自逃生去了吗?”腕子被她紧紧拧着,我甩了几下也挣不脱,只得恼怒地大叫:“松开,我宁愿与她们死在一块!”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他们分兵了!另有一群人正在绕行,打算趁虚攻破背后的木门!”看得出Dixie也十分烦躁,但她尽量在用一种平和的口吻向我解释。很快我被她拖入那口血池前,她熟门熟路地打开侧后一扇石门,当越过曲折长廊,果真有扇朽烂不堪的大门。
“你怎会对地形这么熟悉?打算怎么干?”我又惊又喜,七手八脚卸掉锈锁,问。
“Athrum和Zoe牵马进来时提起的,你别多问,也别冒失出去,我打算烧了附近一带树林,让他们吃点苦头望而却步!你只管做好掩护,别让他们趁机打黑枪!”
“这两个是谁?”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发问,原来黄瓜真名叫阿斯兰,红苜蓿叫佐伊。
大门被推开后,远处的陡坡底下,果然爬着二十余人,在蒙蒂塞洛大战时那个惨遭重创的长须光头带领下,悄无声息地绕了个大圈步步逼来!如若迪姐没有先知先觉,此处无人看守,很容易就被抄了后路。在门推开的一极瞬,对方也注意到我们,慌忙闪身藏入树木背后,频频举枪射击。若这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傍晚,铁莲子横飞很容易击中迪姐,然而瓢泼大雨和狂风呼啸,让这等乱枪袭扰大打折扣。而与敌与我态势一样,我也同样打不中他们。
迪姐坦露在皮装外的雪白胸脯上,被充盈进一股黑气,瞬间青筋化为黑蚯蚓,那对罩子变得漆黑无华。无数骨刺正徐徐从她白嫩肌肤底下渗出来,宛如黑色火山礁岩。群贼见状,不仅垂下手腕,相互间低语,釐不清此女是人是鬼,怎生得那么古怪?恰在此时,那些湿透的树干闪耀出光芒来,无名火顿起,大雨活像汽油,立即猛烈焚烧起来。群贼此前已吃过身陷火海的亏,哪敢再尝一次?瞥见烈火燎原,忙张罗着撤退,不消几分钟,逃得一个不剩。
这种阴惨惨的绿色火苗,肯定是迪姐搞的鬼,她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并没打算要结果他们性命,只是为了驱走作罢。不然以这些人的速度,根本是逃不掉的。见后山危机解除,她立即窜进门内,要我不必去管冲天大火,只要她不在场,很快就会被大雨扑灭。
跟着要做的,便是去解了碉楼之围。二十余名莉莉丝正在大门前各个方位放枪,一度遏止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