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展四肢,尽量与地面贴平,我将胳臂拢在脸上。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唠叨,听口吻像是昨夜的老妈。她说,以这种极度难看的睡姿入眠,长大后眼珠会突兀,变得像只蛤蟆。然而我却尤其喜爱这么做,昏昏沉沉间,感觉身旁多了好几双手,有的在轻抚我的乱发,有的一味在推搡,还有的在耳边打着响指。忽然被惊觉,我发现自己始终睁着双眼,正目视着不远处一片黯沉的山石,已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觉虽短暂,却很酣畅。
“你怎么会躺在这个鬼地方呢?”眼前重叠的人影渐渐收拢,逐渐辩出那是几张淌着油汗的脸,一个穿着低胸皮装的女子不安地望着我,问:“嘿,你能听见我们说话么?”
“Dixie?”我搓揉着脸,茫然地望着她,问:“我这是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我们才是。”罗莎也是同样的蓬头垢面,她喝开迪姐,上前拨弄我眼皮,自言自语道:“眼神涣散,神志不清,可能是被什么开瓢砸成了脑震荡。”
“他前些天在隧道让掉落的铁架灯砸破了头,那时就被诊断是轻微脑震荡。”另一张圆脸也凑了上来,兔子问:“是谁偷袭了你?或者说,你还能想得起些什么?”
“这,这是她干的,而且我记得之前也没在这里,而是在另一个陡峭的洞窟,”我接过夏眠饮下几口,待心绪平静后开始扫视这个陌生之地,心头满是困惑,道:“记起来了,那是Krys,我与她在另一片石穴之中。期间被她打晕并窃据过许多次,前后变得很不连贯。”
“这可真是讽刺,”迪姐听完,抿着嘴大笑:“寄魂这种事,难道不是你的特长吗?怎么反而被他人将了一军?那么Krys人呢?现在她又上哪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骁鸷是人,同样是载体,被人巢居就像被人奸污,是很痛苦的”兔子朝我一伸手,道:“先别急着回忆,那样不仅无用而且适得其反,等彻底清醒后再说。”
“我也这么认为,半张脸火辣辣的痛,只要想事就感到阵阵恶心。你们情形如何?”
我被三人扶着离开角落,沿途都是罗莎在兴奋描述。其实此地是孔雀池背后的地穴深处,两组人马还没完全会师,她们正在四下搜找落单之人,无意间在这片乱石丛中发现了我。
曾经一度,工作帮处境极其危险。丧妇们困住大批袭来的阴胄,众人正待绕弯进去,谁知打山石背后又窜出许多来,人群被它们堵在狭窄地峡的中段,猝不及防下阵脚大乱。这段时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