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午夜两点,伴随着侦探一声开始,黑色破门被吱吱嘎嘎地推开,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由门口可以直面对面楼里小玛家窗台,他那个爱酗酒的老子已将屋内灯具全部打开,此时正坐在空床架前骂骂咧咧,大抵是让那些严肃的朋友别在家里乱搞,蹭花雪白粉墙。
而廊道内的灯光透进来,也映亮了大屋中央悬着的两只吊环。小樱桃、侦探以及帕科原本在犀角已听我们描述过,但当真正见到它时仍大吃一惊。尤其是洞察力惊人的女兵,一把拖住直往里闯的我,说就在门打开的那一霎那,其中一只分明正在晃动。
老戴让她松开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吊环自己摆动会有许多原因。屋内不为人知的通风暗道;门启开时外界的乱流;抑或是某扇窗并未严丝合缝关好。即便真是那碎剐女人作祟,也无可惧,聚集在周遭的闲人,可能是美利坚建国以来最高人次,那东西多半是不会出现了。
至于为什么?侦探虽没说,但墨西哥人却替他回答了。帕科说在他老家,也有类似凶险的地方,那是个峡谷,据说好几个世纪前曾是古战场,因此夜晚总不平静。在公路还未修进来前,村民要上附近的大镇,就只能走这条捷径。可若是谁患了急病,又恰逢半夜该怎么办?那就得一大家子齐齐去走峡谷,还得赶着牛羊家畜,挂满铜铃喧闹叫喊方能通过。
那种事在帕科当地叫做鬼乱,其原理也没人能解释,只是听长辈们说人聚得越多,活物的数量远超过阴秽,自然路煞就会避得远远,从而逢凶化吉。而我对它的解释更通俗易懂,那就好比是打群架,当一方人数是对方几倍甚至几十倍,那么势弱的那群就跑了。
进得大屋,我们先将所有壁灯顶灯全部打开,然后众人站在吊环下仔细揣摩,适才到底是哪只环动了。就这样看了一会儿,老戴忽然点起支烟说,它或许并不是拿来练手的,更不是死胖子过去推测的嫁祸栽赃,吊环被固定在天花板上,必有其他的用意。
“这个结论又是怎么得出的?靠猜吗?”我见侦探在某种场合下,神态与过去的范胖极为相似,忍不住就想抬杠,便陪着他一块看,皮笑肉不笑地问:“给咱们说说。”
“你们来看,吊环铁架子周围没有多余的钻孔,也代表说,完成固定的人是知道这个位置上方不是龙骨,而是堵实墙。否则他会到处乱钻,然而却没有。”侦探背着手,却也不恼我的口吻,依旧耐心地解释,说:“所以在大屋被翻新前,此人曾到过现场进行勘探。”
“原来如此,可为何要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