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后换了一袭黄白色偏襟束腰直裰,黄白色不似黑色那般冷厉,反倒给人柔和的感觉。
想到云绾颜让他穿的轻便些,夜寒宸觉得这身正合适。
一番洗漱过后,他提笔写了几个字,最后将带字迹的纸放在了床上,这才开门走了出去,而坐在椅子上的柏衡全程都闭着眼睛,睡的安稳。
……
天下居。
夜寒宸到时正赶上云绾颜从马车上下来,近日二哥不在,大哥因为她画的那几张图,如今生意正火爆,所以平日里也很少回家,淮王一向都不会干涉儿子女儿们的事情,所以云绾颜出来时容易了许多。
太阳才刚有要升起来的架势,接着微弱的光亮,云绾颜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真好看啊。
偏偏贵公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寒宸,上车。”云绾颜掀开轿帘喊了一句。
见状,夜寒宸似乎笑了一下,紧接着便抬腿上了马车。
淮王府的马车很是精致,许是平日里只载云绾颜一人的缘故,所以马车内部也并没多大,如今坐着夜寒宸这么一个高大的男子,顿时显着更小了些。
马车的车夫并不是淮王府的人,而是乔装打扮了一番的李恬,李恬的易容术炉火纯青,就连夜寒宸都险些被骗了过去。
“外面那个是那日易容的人?”夜寒宸一开口,声音依旧带着点儿沙哑的感觉。
云绾颜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男人,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痕以及闻到了他身上残存的味道之后,她终于确定了,这男人昨日毒发了。
“怎么看出来的?我还以为至少能逃过你的眼睛一会儿呢。”云绾颜的声音谈不上失望,毕竟,像寒宸这么厉害的人,整个京城也找不到几个。
夜寒宸看了眼外面,回道:“许是侥幸。”
见状,云绾颜也并没问下去,她现在更想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你体内的毒昨天发作了?”云绾颜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他自己已经看到了。
被看到是早晚的事情,夜寒宸并没刻意的遮掩,“嗯,多亏了你的药方。”
昨天是他毒发时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你这么信我?”云绾颜不由得诧异,不是说这样的人都是不会随意相信别人的吗?她以为他至少会忍无可忍时才会用她的药方。
“郡主没理由害我,不是吗?”夜寒宸反问。
云绾颜莞尔,“倒是不假,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