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回去吧,千万别睡在半路上。”
方建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各位也早点回去歇着了。”说完,他转过身,摇晃着离开了,没有人看到他在转身之后突变的狰狞面色。
夜色漫漫,那一条回家的路,于方建来说走了特别长的时间,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他在路上转两圈之后,走一段,然后再转两圈,再走一段...直到借助着月光看到自家的院落时,他才没有再转圈圈。
方建站到自家大门前,看着一片漆黑的院落,他的脑海里开始回荡着那些酒友说的话,虽然他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余采会给他戴绿帽子,但是那一刻他不由自主的顺着酒友的话,想象余采与人媾合的画面,他的愤怒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拽着能打开的那一边门的把手,开始踢踹另一边常年插销的门,声音一次比一次高,木门在黑夜里像匹孤狼一样嗷呕嗷呕的哀嚎着。
累一天的余采刚刚拥着方木木睡着,结果被这暴虐的敲门声给吓醒,两人都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方木木快速的窝在余采的怀里,“妈妈怕。”
余采轻轻拍着方木木的后背,纠结着要不要去开门。她能猜到踹门的肯定是方建,她也能猜到以往自己都能开门的方建这会儿肯定是醉的一塌糊涂,她内心中只要一想到醉醺醺的方建就感到惧怕,因为喝醉的方建就是一头没有任何理智的禽兽。
余采听到了各家的犬吠声,也听到了各家男人都大声喊的声音,至于喊什么她听不清。随之,方建敲门的声音消停了,坐在炕边儿准备去开门的她一动不动的听着方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听到了方建踢侧门的声音,只踢了一下之后,方建脚步声又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余采抱着方木木再次进了被窝,两个人都蜷缩着身体,在黑夜中睁眼熬了很久。
“妈妈,能睡了吗?”方木木顺着有余采气息的方向看去。
“应该消停了。”余采则望着虚无,她的手再次轻轻拍着方木木的后背,给方木木安心,也给自己安心。
余采以为一切都会在黎明升起后结束,可是黑暗仗着昼夜交替的轮回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