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游戏是最毒的罂粟,我们常常迷失,在深夜里感慨,却又在黎阴后沉醉,就连日子都像极了醉死的玩家,浑浑噩噩的走过了夏秋冬,若不是春风的温柔刺痛了它桀骜不驯的本性,谁又会多生几个深刻的记忆?
那一天是四月二十日。
方木木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感觉到母亲悄悄的起身离开了,是长生面的香味儿终于把她从浑浑噩噩的梦中叫醒,她揉着眼睛,看清楚妈妈手里端的面时,她知道今天是妈妈受尽折磨生下她的日子,“妈妈吃。”
“木木六岁了。”余采将面挑起来一筷头喂到方木木的嘴边。
“嗯。”方木木长大嘴巴呲溜了一口面,边吃着边说,“妈妈也吃。”
余采微笑着,再次挑起来一筷头的面,正打算喂到嘴里的时候,方木木突然停下来的嘴巴正在向着两个耳根咧去。
“爸爸好。”方木木一下子咽下了口中的面,快速的向着方建问好。
余采机械般的转头看向身后刚起来的方建,阴阴刚刚主屋的门是开着的,如果方建在里面睡觉的话,门不会是开着的。余采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面,她真的恨不得马上把那碗面连同碗一起吃进肚子里。当感受到一只带着气味的鞋砸到自己的身上时,余采知道自己似乎又做错了事情,她的第一个反应是扔下碗,死命的抱住了一脸慌张的方木木。
方建因为一只脚上的鞋子砸向了余采,所以他一瘸一瘸的走进侧屋里,看着地上的面,他靸上了那只鞋后,抬脚用力的踹了余采好几脚,“还有脸吃长生面!”
“爸爸好爸爸好爸爸好...”方木木的脑袋被余采抱进了怀里,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此刻的她是否还在咧嘴扯着笑,但她颤抖的声音听不出来半点儿笑意。
“算你识相。”方建听到方木木的声音很是满意,他得意的跺了两下脚,然后慢悠悠的走出了侧屋。
余采听着方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不见,她抱着方木木身体跨了下来。
方木木早已泪流满面了,“妈妈,不吃面了。”
余采看了一眼方木木,她知道自己身体上受到的疼痛要比方木木精神上遭受的轻很多。“妈妈没事。”说着,她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她原本还想把方木木抱下炕,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享受疼痛,而是要给方建准备早饭,不然待会儿可不是方木木几句连哭带喊的‘爸爸好’能解决的。
但是,余采低估了方建的那几脚,她只要一使力气腰部就像要折了一般的疼,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