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难一般艰难的往屋子的方向走。这时,方木木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余采抱紧了方木木,想要以此来压制住这咕噜咕噜的声音。
余采战战兢兢的站在侧屋门口,担心着方建一个不注意就从主屋冲出来,薅着她的头发就开打。她脑海里的幻像停止了,她回过了神,主屋的门没有打开。她轻轻的走进侧屋,仍旧抱着方木木,然后慢慢的关上了侧屋的木门,门外依旧安静。她快速的把方木木放在炕上,然后快速的把木棍顶在门上。她真害怕差一秒的时间方建就冲进来,她瘫坐在地上,这时她才发现侧屋里没有开灯,如果不是有方木木在,她真的想在地上就这样坐一会儿。
方木木听着余采关门的声音安静下来之后,她在炕上慢慢的爬来爬去,每爬一步她就到处摸摸,终于在角落里摸到了能开灯的线绳子,她变成了树懒,动作慢到了一帧一帧的,在经历漫长而又静悄的过程之后,她终于让自己的眼睛变成了能用的五官。
“妈妈~”方木木小声的叫着余采。
余采抬起头来看着方木木正趴在炕沿边儿上,从她这个角度看像是快要掉下来了一样,她立马起身一个箭步走到了方木木跟前,把她抱在怀里,“没事儿了。”余采知道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方木木使劲儿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力气和笑容像是偷来的一样不敢见光,还没有一秒钟,方木木立马用手捂住了嘴巴,也定住了脑袋。只是,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再次出卖了她。
“木木乖,我们再忍忍,阴天一早妈妈就给你弄饭好不好?”余采怀着愧疚对方木木说。
方木木将捂着嘴巴的小手露出了一个缝儿,然后再次小声的说,“好。”
直到余采抱着方木木躺在炕上,她都有一种方建在敲门的幻觉,在胆战心惊中,力气被耗尽,意识被拖得疲乏,推开了害怕,沉重了今日的梦乡。只是,余采的梦并不踏实。
第二天的一切都照旧,唯一多的是余采的害怕和方建毫无预兆的不出门。
第三天,太阳从东到西,方建像是杠上了这个院子,忘记了田地,更忘记了喝酒。
第四天,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方建见一切都没有什么突兀的变化,于是一大清早就没了踪影。
余采还在收拾主屋的时候,方木木站在门口隔着门帘子,小声的说,“妈妈,我要出去玩了,好不好?”话音刚落下,她自己就点起了头,“好。”
余采看着门帘外的小黑影不见了,她笑了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