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知道,央亟就是欺负她欺负惯了,这会儿拐着弯的想要贬低着她仅剩不多的自尊。
他可以千方百计的折辱她,但他不能侮辱顾扬!
池鱼心有不甘,想要替顾扬争辩些什么,却被身边人拦了下去。
四目相对之际,望着池鱼红着的眼眸,顾扬笑了笑,凑过去,轻声道,“没关系,就当看热闹,不比出去看戏有意思。”
正因为没关系,所以随了央亟胡言乱语,说个痛快。
他们权当是听狗吠,不在意,也无所谓。
见他们咬耳朵,央亟拧了下眉头,“啧”了一声,似是惋惜般的打量着这间环境老旧,空间逼仄昏暗的破房子。
“可惜啊。”
他感慨道,“这里环境不太行,不像顾少一贯在外的阔绰手段,那些姑娘们,可没少承了你的恩。”
央亟看向池鱼,故意道,“几年不见,你啊,挑男人的眼光不太行。”
他满心讥讽,故意提及顾扬那些风流史,阴阳怪气的不肯罢休。
顾扬听在耳里,也只是笑笑,丝毫不往心里去。
见央亟说了个痛快,顾扬淡漠疏离道,“听你说了半天,我想央少怕是贵人多忘事,我需要适当的提醒一句。”
央亟挑了下眉头,“洗耳恭听。”
话音刚落,就见顾扬牵起池鱼的手,二人十指相扣,明晃晃的举了起来。
像是无声中炫耀着什么似的,得意的,令央亟渐渐隐去嘴角讥讽的笑容。
这场景,可真刺眼。
顾扬慢条斯理道,“我和池池本就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年少情义,是两家自小就定了娃娃亲的。她本该就是我的妻子,这话就是传到顾家,理论上也是没错的。”
央亟嗤声道,“想不到顾少万花丛中过,背后竟然这么念旧。”
娃娃亲又如何,池鱼不还是一转头,跟着他屁股后面跑,最后跟他结了婚?
拿过去说事情,真是可笑。
青梅竹马算个屁?
顾扬看得见央亟眼底的讥讽,他话锋一转,报以微笑,“不比央少一往情深,守身如玉似的,陪了绪家小姐这么多年。”
提及绪家二字,激的池鱼身子一僵,脸色微变。
是啊,她差点都忘了,绪家千金绪言,同央亟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而这二人的婚约,就在她同央亟离婚后的同一天里,堂而皇之的定了下来,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