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贩子拍腿大叫,“哎呀,你这个小姑娘怎么搞的,走路不长眼的呀!”
并没有拉她的意思。
池鱼面红耳赤的,顾不得湿漉漉的,忙低着头爬起来,然而右腿膝盖疼的她难以打弯。
脚下一滑,整个人又摔了回去,难堪至极。
池鱼恨不得这会儿直接摔死算了。
离婚前,她被央亟揪着去医院打掉腹中孩子时,都没这么想死过。
她这会儿颜面无存,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才算撑住一口气。
真是社死了。
周遭嬉笑骂声不断,池鱼咬着牙,撑着力气挺起身。
只是视线所及之处,一双黑色手工皮鞋停在了她的眼前。
池鱼眼眸微闪,抬起头,央亟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落在池鱼眼中,好似讥讽般的,对她张牙舞爪的叫嚣着。
如过去一般的轻视,好像无声说着,池鱼,你可真丢脸。
是啊,她可真丢人。
池鱼羞愧万分,然而央亟却一别过往常态,突然弯下身子,朝她递出了手。
他的手,指骨分明,甚是好看,落在她的面前,令她微微一怔。
“小鱼儿。”
央亟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气中蔓延开。
他一如既往,熟络的叫着她的小名儿,亲昵的好似他们昨日才分离,分外可亲。
池鱼听了他的呢喃,仿若午夜梦回时的惊恐,逼得她脸色煞白,整个人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