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永州,闵东方是两眼一摸黑。在晃荡了几天后,他才在火车站找了一份拉大包的工作。在车站货场帮人拉包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说白了,只要是有把子力气,谁都能干。但即便是入职门槛如此之低的工作,竞争照样激烈异常。加上闵东方是外地人,初来乍到,所以就算是这样的纯力气活,他也是受尽剥削,而且还经常受当地拉帮结派同行的排挤,时不时地就无活可干了。
为了尽快挣到更多的钱,闵东方开始有目的的结识同在当地闯荡的同乡,希望慢慢也能发展起了自己的小团队来。也就在这个时候,闵东方结识了日后成为他左膀右臂的李四弟和孙强。当时李四弟跟孙强也是刚来永州,两个有受雇于一家配货站,干的也是些搬搬抬抬的体力活。
那天闵东方在路边摊吃饭,偶然听到李四弟孙强闲聊天。听对方是东北口音。闵东方上前搭话,并在事后主动替对方把饭钱给付了。同是异地同乡人,三个人很快就混到了一起,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后来有天晚上三个人一起喝酒。说起到永州后的苦逼生活,孙强吐出了一肚子的报怨。
“成天干这点儿破活还要受气,这特么啥时候是个头啊?”
孙强的抱怨也是长久积存在闵东方心里的怨愤。自认为雄怀大志的他当然不甘心久居人下做这些人下人的苦力了。
闵东方对李四弟和孙强说:“车站货运这一块的油水还是很大的,你们看咱们能不能自己带一帮子人成立个装卸队,承揽一些业务啊?”
孙强摆摆手说:“没那么容易的。这市场上的活儿早就被当地的黑势力占上了。咱们想从他们嘴里夺食儿,他们能轻饶咱吗?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何况咱们现在还啥也不是呢。再说了,就算不考虑这些,咱手底下也没有人啊。”
闵东方说:“正是因为不容易才有钱挣啊。扛大包容易,可这谁都能干,但你看看挣不了几个小钱和成天受挤兑。所谓富贵险中求。我觉得咱只要拼出命地干,就一定能够打不出一片天来。别人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咱们也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凭啥他们行咱们就不行啊?至于你说的人的问题,就更简单了,这车站别的不多,就是外地人多。咱们想划拉点干活的壮工那不是太简单了嘛。”
孙强说:“话是这么说啦,可是咱现在势单力薄,又没个背景靠山的,想要打出名堂真得很难。”
闵东方说:“想那么多有啥用啊?要是真有背景靠山啥的,咱们还用得着这在扯这闲犊子吗?要我说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