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就肯定是藏着怒气。
“你和你姐姐的关系,素来都很好吗?”
“是,臣妾……和姐姐从小就很要好。”沈皓月开始张嘴说瞎话,思考了半晌,又补充了一句,“但偶尔也会起一些争端,姐姐脾气不是很好,有时会和我置气。难道……姐姐昨晚和皇上说什么了?”
“从小就很要好……”江贺褚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句,“那朕怎么听娴常在说,你从小就不满于她,入宫后也时常给她使绊子呢?”江贺褚的语气忽然严肃,他手里的书也被“砰”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沈皓月被吓得一个哆嗦,“臣妾并没有给姐姐使过绊子!姐姐若是指那件事,臣妾当时真的是无心之言啊!并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想过会让姐姐被冤枉!”
沈皓月嘴里一边不停地说着,手一边伸到背后,将藏在袖中的香膏掏出来,迅速抹在手腕上。
“朕知道你向来与家中不合,这次朕下令将沈府抄家流放,娴常在哭得双眼通红声音嘶哑来求朕,而你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丝毫没有悲伤,若说你要对沈府和娴常在不利,倒也不是没有证据。”江贺褚每一句话都重重戳在沈皓月的痛点上,沈皓月只能乞求香膏快点生效。
江贺褚渐渐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异香,味道很陌生,也不像是屋内熏香的味道,他又细细一闻,却逐渐觉得心中的怒火有所平息,看着跪在面前肩膀都有些颤抖的沈皓月,他忽然有点心软。
“皇上,臣妾没有这样想……”
江贺褚突然叹了口气,“你起来吧,刚才是朕对你太严厉了。”看着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沈皓月,江贺褚感觉越发心软:“朕……没有怪你的意思,朕也知道你以前受过苦,只是提醒你,既然是姐妹,还是要和善相处。”
“是,皇上,臣妾明白了。”
昨晚沈婉柔刚和他说过,说奸细的事情绝对和沈皓月脱不了干系,而沈皓月又将这件事推到她身上,两人关系向来不和睦,当时江贺褚还对沈皓月疑心颇重,但现在他却忽然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一个后宫里的女子,和羽国半点关系都没有,又有什么理由去做奸细呢?倒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了她。
“月儿。”江贺褚忽然唤了一声,沈皓月就知道香膏起作用了,“是朕不好,朕,伤了你的心了。”
沈皓月连忙接道:“皇上没有伤臣妾的心,臣妾不怪皇上,只有皇上能相信臣妾就好。”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