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人的性子,是越发温婉了。”
温婉你个头!
“谢皇上夸奖。”
沈皓月不情不愿地走到江贺褚身边,眼看江贺褚的咸猪手就要揽她的腰,沈皓月眼疾手快地往旁边一闪,伸手拿起墨条假装磨墨。
“臣妾替皇上研墨吧。”
江贺褚的手僵在空中,然后收了回去。
“也好。”
他似乎是有些气了,低着头看了半晌奏折,愣是没再和沈皓月说话。这下该沈皓月急了,她犹豫了半天,还是主动开了口:“皇上这是在看什么?”
“后宫妃子不得干政,这一点,没有人教过你吗?”
沈皓月接下来的话被堵在了嘴边,江贺褚忽然变得这么冷漠,一定是生气刚才自己躲了他的手。
“臣妾哪懂这些呢,只不过随口一问罢了,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嗯。”
眼看着江贺褚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沈皓月只好闭口不言,默默地在一旁磨墨,余光时不时往江贺褚的桌前瞥一眼。
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沈皓月都还没看见南伽画给她看过的那个图案,却先是睡意先袭来。上下眼皮逐渐打起架,沈皓月开始有些站不稳。直到脑袋像小鸡啄米一般点了好几次,她才猛地惊醒,一睁开眼,却发现江贺褚含笑看着她。
“怎么困了,也不和朕说一声?”
沈皓月勉强地笑了一下:“臣妾不困。”
“墨水都磨到桌上去了,还说不困。”
听着江贺褚带着笑意的声音,沈皓月猛地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手里的墨条已经离开了砚台,开始在桌上磨。
沈皓月一惊,“是臣妾的错!”沈皓月连忙拿出手帕擦桌子。
江贺褚却不恼,依然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帕子,现在看来也用不得了,就换一块新的吧。前些日子羽国进宫了一匹锦缎,色泽鲜艳,流光溢彩,裁一块用作手帕正好。”
“臣妾多谢皇上。”
低头的一瞬间,沈皓月看见江贺褚的桌上正放着一张信纸,那信纸的角落里画着的就是羽国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