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亦静走出了宿舍楼的楼门,王南南迅速拨通了袁文兵的电话号码。
可是他却没有接电话。
王南南有些烦躁不安,她必须马上把律师找她的事情告诉他,可他为什么就不能接自己的电话。不过好像他从来都是这样。
王南南也曾经因为这种事情委屈过,可她从开始选择他,她就知道未来的她会遇到这些事情。
因为她决定做他的情人的时候,就知道他是结了婚的。
初次见到袁文兵的时候,她那会才刚刚来广阳,或者确切地说,她和她的父亲才准备来广阳。
她的家乡是在大山里,或者被山包围着,出门就可以看到山,一眼就是尽头,就像他们过的日子,也是可以一眼望到头的,除了苦还是苦。
他们村里和她一般大的女孩,大部分初中毕业了就早早出去打工了,甚至有的已经结婚,生了孩子。
可她执意要上学,父亲也说,只要她努力学,她能考到哪,他就供到哪。母亲也支持她读书,母亲说,好好学,将来考个老师,就是在学校教书,也不用去地里受罪。
家乡的土地太贫瘠了,一年忙活下来挣不了几个钱,仅够日常的开销,一年到头连一分钱也攒不下。要不然母亲的病也不会从小病拖到大病,生生把命给拖没了。因为穷,母亲不敢看病,不敢吃药;因为穷,他们没有大鱼大肉吃,没有漂亮衣服穿;因为穷他们好像总是低人一等。
好不容易凑齐了学费,她父亲和她把被褥和衣服都整理在了装过化肥的尼龙袋子里,他们两个是准备乘坐长途汽车到广阳的。
可是他家的一个表亲也是在广阳工作的打电话和他们说,他们村二狗家娃兵兵开车回去了,他已经和人家打过招呼了,他们直接坐他的车就行。这样他们又方便又能省下坐车钱。
因为要去大城市里,要去上大学,王南南特地换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蓝色牛仔裤,虽然这条裤子她已经穿了好多次,已经洗的有点泛白,但确实是她当时最好的一件了。上衣没有找到合适的,她只好又穿上高中的夏季校服,但为了不让发现那是校服,她还特地把校服上学校的标签用剪刀裁了,只留下几个针眼在那倔强地停留着。
王南南和父亲都是第一次坐这么高级车,他们有点局促不安,她父亲在上车前甚至还用脚在地上蹭了蹭鞋上的土。他说:“别把车弄脏了。”
袁文兵很热情地说:“叔,没事,你们随便坐。”
一路上袁文兵不停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