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起了清秀的眉毛,看着幽无命、桑远远二人随着白王女踏入白王城。
白州的建筑风格整体感觉就是软绵绵的。筑城用的是一种看着材质像是豆腐的白色石头,上面有道道乳黄的斑纹。
桑远远打起了十二万分警惕,一路观察着往来的宫人和侍卫,却没看出任何异常。
冥魔无法靠近王城,这里一派岁月静好。巡逻的禁军有条不紊,若不是两个白王女的表现太过急切的话,恐怕就连桑远远都不会意识到这里出了什么变故。
进了正殿,便见白州王与白世子从案桌后站立了起来,端端正正行了王族见面礼。
这宴席,却与想象中箭拔弩张的架式完全不同。
偌大的宫殿里,只设了八个席位。周遭空阔,看不出设了伏的样子。
桑远远不动声色拿眼去望,看到了一位异常出众的儒雅文士。他的位次就在白世子之下,穿着藕色长衫,举手投足之间颇为高雅出尘。
就他?一个人?
幽无命牵着桑远远,大大咧咧走到白州王对面落了座。
“不必等我大舅哥。”幽无命目光往空空荡荡的案桌上一扫,老实不客气地敲着桌面道,“白州王,可以开宴了。”
就差直说一句,要下毒,烦请麻溜些。
白州王一语不发,施完了礼,便直通通地坐在案桌后,抿着唇,眉眼之间浮满了暴躁和屈辱。
根本没有半点要说话的意思。
气氛又诡异又尴尬。
小白王女走上前,向着那藕衣文士盈盈一拜:“圣子大人,幽州王与桑王女已到了,您看……”
圣子。
闻言,幽无命与桑远远齐齐把视线投向那儒雅文士。
他的五官生得极为出尘,像是云遮雾罩的山水画一般,唇一动,仿佛有花在唇角绽放。整个人清雅至极,却有种难言的贵气。
好一个年轻漂亮有气质的天坛圣子。
他温和地说道:“幽州王一路行来,辛苦得很,还请白州王亲自献上歌舞一曲,聊表寸心。”
这话说得当真是荒诞极了。
自古到今,还从未听说过哪家的主君亲自为客人献上歌舞的,这像什么话。
幽无命正在敲桌的手指微微一顿。
奇的是,脸色阴得滴水的白州王,居然毫无异议地从案桌后起身,走到大殿当中,唱跳了起来。
白州王的歌喉,倒是比想象中要更好些,并没有五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