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我这个小侍妾生生逼成了失心疯。厉害啊。”
韩少陵这是开始推卸责任了。
把在场的拉下水,省得事后旁人借这个作文章。
桑远远谦虚地笑了笑:“韩州王说笑了,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又何来的逼人之说?身正不会影斜,我若说的是韩州王你的丰功伟迹,那即便在这里说上个三天三夜,你也不会因我的话而糊涂了心智啊。”
她举起手边的酒来饮尽。
又辣又烫。果然是传说中的‘烧刀子’。
她呛咳了下,脸颊泛起一阵潮红。
“韩州王,”幽无命声音低哑,双手扶案,微微倾身,“要饮酒,我陪你啊。”
眉头微动,目光挑衅,态度阴森。
他长袖一挥,抓起案桌旁边正在火炉上炙烤的大陶罐,单手拎起,‘咕咚咚’一饮而尽。
唇角微勾,道:“这才痛快。男人,用什么杯。”
韩少陵岂可服输,当即捧起脑袋大小的罐子喝光,反手倒拎着,抖出几滴残酒。
“章州王,酒来!”
桑远远看着这两只斗鸡,烦恼地揉了下眉心,捡起小弯刀,替幽无命切下一条条带着脆皮的肉片来,叫他配酒。
幽无命放下酒,便能吃上热乎乎刚切下的肉,整个人都快飘了起来。他弯起俊逸的眉眼,偏头佯装凶恶:“放下放下,谁让你动刀的!”
桑远远把他拨了回去:“喝你的酒!”
韩少陵那边顿显凄苦。
这两个男人盯着彼此,谁也不肯叫对方看轻了分毫,章州的烧酒一坛接一坛被运了上来,‘咚咚咚’灌进两位王者的肚皮。
修为再高,也怕烧刀。
二人的目光渐渐便染上些迷蒙,脸颊双双浮起酡红。
“韩少陵,”幽无命晃晃悠悠笑道,“我有今日,还真多亏了你——我可真是太谢谢你的三心二意了。”
佳人在怀,幽无命实在是按捺不住翘翅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