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畔,声线暖味:“我还饿着呢。”
桑远远心尖一悸,回身把一整张饼塞进了他的嘴里。
幽无命愉快地咬着饼,含糊不清道:“不吃这个,要吃果子。”
桑远远搂着他的脖颈笑,趁他盯着她的眼睛挪不开视线时,反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再次偷偷把一块没了馅儿的饼壳子塞给短命吃。
人偶愤怒地把小手指向短命那张嚼得‘叭叽叭叽’作响的大嘴巴,指了半天,见幽无命假装看不见,气得背转了身,倒坐在短命尾巴旁边,拔它尾巴上的毛。
短命忙着偷吃,根本顾不上丢几根毛毛这种小事。
不能吃美食且被彻底无视的偶:“……”
气到啃爪爪。
放任桑远远把短命喂成个西瓜肚之后,幽无命悠悠闲闲地开口了,“小桑果,你知道章州有两个王么?”
桑远远一怔:“章州也有摄政王?”
“不是,”幽无命指着前方一整片绵延不绝的山群,道,“章州全境是山,多马匪,清剿不易,北面又毗邻冥渊,顾得一头顾不得另一头,章州王章岱继位之后,常年引兵在外,疲于奔命。”
桑远远轻轻点了点头。
来到章州地域不过一日一夜,便已遇上过三波马匪了,若是寻常百姓,在这样的地方必定是寸步难行。
马匪劫了百姓,百姓为了活命又做了匪,恶性循环,处处是盗匪,不见老实庄稼人——纳税人都落草为寇了,州国征不到粮税,只能再加重赋税,恶性循环愈演愈烈,便成了如今这个首尾难顾的局面。
难。
幽无命道:“章岱久久回不了一次章都,他的弟弟章泾便代替他处理州国事务,为了行事方便,章岱将王印交给了章泾。这般过了十余年,外界已只认章泾这个章州王了。”
桑远远道:“这两兄弟感情很好?”
一山容不得二王,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打起来。
幽无命嘲讽地笑了笑:“章岱只看得见面前方寸地,哪里有缺漏便往哪里跑,你叫他隔着千里望见章泾的野心?呵。”
桑远远奇道:“既然章泾有野心,为什么不自己称王呢?”
“没必要。章泾已是实际上的章州王,把名头留在章岱傻大个那里,那个傻子便替他在外头奔命,指哪打哪,章泾只管盘在章都,好处都是他的,何乐而不为。只待章岱一死,名声和王位,还不就是章泾的囊中之物。”
桑远远笑了:“外界一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