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征,梦无忧什么都不懂又什么都要问,天天吵得我头疼。桑儿,只有你最好。”
桑远远垂头浅笑,心中把他的伎俩看了个透彻。
看似是贬低其他女人,其实只不过是想要潜移默化,让她把她们的存在渐渐当成理所当然。
下一步,他便会用她们身上的优点来打压她,一旦她中计,开始嫉妒,开始在自己身上找不足,他便会彻底占据主导地位,像看猴戏一样,将这几个女人全部玩弄于股掌。
你温柔贤惠他嫌你不解风情,你爽朗大方他嫌你没有女人味,你活泼他嫌你不稳重,你体贴他嫌你管得严。只要他心存恶意来找茬,哪里挑不出毛病来?
这种男人,她见得太多了。
对付那些少不经事的女孩倒是一试一个准。
遗憾的是,韩少陵遇上的,是影后。
“我会好生将养。不必记挂我,好好打仗,早日归家。你走后,我会到国寺住上几日,为你诵经祈福。”
“桑儿……”韩少陵真心实意地感动了。
桑远远笑颜如花。
次日,王城门楼下的战鼓被沉沉敲响。
鼓声如闷雷一般,碾过整个王城,将平日里那些散慢之气全部碾碎,整个城中,一片肃然。
出征了。
桑远远站在门楼上,挥手送别。
大军驻扎在郊外,韩少陵和幽无命离开王城时,身边都只有几百人随行,他们骑着毛发如雪的云间兽,黑色战甲之外,系着大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领头两人,犹为出色。
亲眼看着这一行人离开,桑远远长长舒了一口气,软软地倚倒在灵姑的臂弯里。
灵姑气鼓鼓地,像一只河豚。
方才她查到,韩少陵带着梦无忧同行,将她扮成亲卫带在身边。
“王女,您就一点儿都不生气吗?”灵姑忿忿不平,“您不会真信了他的屁话,也相信他只是拿那个女人解毒?哈!什么毒要一天不歇地解,笑话!”
“灵姑,这有什么好气的?”桑远远眉目舒展,闲闲道,“他负我在先,他们前脚走,我们后脚便回桑州去!他若要闹,我们给他扣个居心不良的帽子——窝藏三邪,妄图取代桑王女,其心可诛!”
灵姑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捂着嘴,笑得没了眼睛。
“王女,您这回,是真的放下了?!”
桑远远才没空掺合那些狗血倒灶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