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叶逸舟从衣襟处拿出一块帕子,递到谢千澜的面前,轻哄:“别哭了,你现在是摄政王,被人发现了不好。”
一回神,她赶紧收敛了原本激动的情绪,将抱着叶逸舟的身子撤了回来,而叶逸舟的衣角之处,被侵湿了一大片。
谢千澜不好意思地望了望,低低地应了一声:“我弄脏你的衣裳了。”
尽管如此,叶逸舟没说什么,仍旧是拿着帕子递了过去:“快把脸擦擦吧,还是我给你擦?嗯?”
那只手帕更凑近了几分。
谢千澜看着此时异常温柔的叶逸舟,原本心中的不快和恼怒已然消失了一大半。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叶逸舟手里的帕子扯了过来,低哝呓语:“不要,我自己来,我自己会擦。”
她一点点地将自己脸上的泪拭去,重重地呼了一口。
手帕被她弄的有些脏,谢千澜有些抱歉:“谢谢啊,这手帕我给你弄脏了,回头我给你洗了。”
叶逸舟无奈地摇了摇头,站在那用手拍了拍她的头,带着几分宠溺:“无碍,以后啊,别再这般轻易相信别人了。”
谢千澜顿了顿,“那你呢?”
“嗯?”
“那我能相信你吗?”她的身子有些颤抖,那只手紧紧地重住叶逸舟的袖口,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叶逸舟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回应:“你放心,就算全世界都遗弃你,唾骂你,伤害你,唯独我不会,我会永远做你的救赎。”
闻言,谢千澜溃不成军,退无可退。将往日对叶逸舟的怀疑和偏见,砸了个稀碎。
她慢慢的靠在他的腿旁,尝试着将自己的柔软和依赖一点点地依附于身旁的‘男子’。
“叶逸舟!”
她再也不似先前的嚎啕大哭,也不似先前的猛烈感性,但却能够深深地感受到她心中无尽的无奈和悲伤。
“你知道吗?我是在九岁的时候遇到她的。”
那是先皇后刚刚去的第二年,那段时间,谢千澜的状况十分的不好,因为接受不了母后薨了的消息。
她变的孤僻,终日躲在房间里。即便是住在偌大的慈宁宫,那些个宫女婢女们也丝毫不敢接近她。
再加上忧虑过重,她终日变的恍恍惚惚的,还经常半夜发烧,起来后更是经常会忘记以前的事情。
皇太后那段时间待她十分地上心,不像后来的那般虚伪和亲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