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几步,耳畔又是传来一股熟悉的嘲讽声:“哟,妹妹这几日可是真惬意,昨日学堂上迟到也就算了,今日连母后请安的日子也给忘了?”
叶逸舟冷眸一扫,那双杏眸飞快朝谢千漫一扫,一道犀利一闪而过,一度也让谢千漫眸间生出几分忌惮而凌厉。
“别这样说,大姐姐,三姐姐到底是个明白人。即便是她如今是摄镇王妃,可到底是皇家的人。宫里该守的规矩,也知道要守的,我说是吗?三姐姐!”
谢千语挽着手里的手帕,低着头轻声呓语着,可是那夹缝间的嘲弄,叶逸舟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所以啊,三妹妹,今日的请安你可又晚到了。既然你已经犯了规矩,还是自个出去罚跪吧!”
谢千漫便将那双狐狸眼飞快地扫过高台上的一抹艳丽的身影,捻着兰花指放在了手扶上,嘴角露出一股阴冷的弧度。
谢千澜!
看看你昨日嚣张的样。
这回到了延禧宫,看你还得意什么。
“大姐姐,可别这样说三姐姐。”谢千语附和道。
“四妹妹,你可别这样说三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既然犯了错,她就应该责罚----”
“闭嘴-----”
叶逸舟在此时暴怒道,一瞬间,让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空气里一片凝固,他站在那整个人泛着幽幽的冷光,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忽暗忽明,暗流涌动。
他冷笑了一声,淡漠道:“这里是延禧宫,可不是你们深闺娇房,母后都没发话,那轮地到你们做主?难不成你们是想以下犯上?”
谢千漫和谢千语眸间一暗,心中浑然一颤,立马从位置上站了出来,行礼半跪道:“母后赎罪,儿臣不是故意的。”
“行了,都起来吧!”
“是,母后。”谢千漫和谢千语此时站了起来,低着头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后一脸诧异地望着台下的“谢千澜”,瞬间闪过一道震惊和恨意。
她穿着一身赤红色的祥云凤袍,头上挽着一顶九尾凤冠坐在凤椅上。她妆容妖艳,一双深邃的单尾眼在夜明珠的照射下灼灼生辉,仿佛能够将人勾了魂一般。
“千澜,今日的事,你也别怪你那两个姐姐多嘴,到底她们也是事实求是,毕竟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也应当明白。”
“是吗,母后。”
叶逸舟一双黑眸深邃地望着皇后,嘴角闪过一丝的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