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辉忙完祭祖的事也没有理由再在此处耽搁,要尽早将孙氏送到京城,他也回顺州。值得一提的是,他想启程之际送饶岸然去顺州,以免他再四处奔波,饶岸然却是一脸冷漠,说江州很好,她愿意留在江州。
慕晨辉知她在气头上,他也折腾不起,先将孙氏这个危险人物送走,方才好处理以后的事,且叮嘱吴妈妈与绿萍看好她,不能出意外。
绿萍尽管对慕晨辉的做法嗤之以鼻,但也清楚自家主子的那个性子,若是她真的有什么想不开,且说无法向慕晨辉交代,到时这世上便只剩下她一人了。
而饶岸然,在慕晨辉走后的那个下午,便将住处搬到了慕景程的院子,绿萍对她的心思有所猜想,但只要不是寻死觅活,便也由了她去。顺着她的心意,总比她整日在房中伤心流泪的好。
饶岸然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吴妈妈的话,她说的是自己与白落染长得像,但并不是一模一样,而梦中慕景程却说她就是白落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又或者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前世今生,到底是真是假?
“姑娘,吴妈妈说今日是太上老君的诞辰,她要去道观里上香,您去不去?”绿萍进来,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不去。”她言简意赅道。
绿萍:“……”
“不去也得去,在家都要发霉了。”
饶岸然:“……”所以有些时候,她觉得绿萍更像主子。
江州的三清观距城中只有二十来里地,不远不近,一路上景色秀丽,加之今日是太上老君的诞辰,去上香的也很多。
刚进三清观的院子,便见院中的松树下坐着一个道姑,模样并不惊艳,但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绝尘脱俗的气质,倒真像个仙人。
像是知道有人盯着自己一般,她回头看了饶岸然一眼,笑了笑,“施主可想求些什么?”
饶岸然亦是笑了笑,“若是求什么有什么就好了。”说着回头对吴妈妈道,“你们进去吧,我与仙姑说说话。”
绿萍点点头,陪着吴妈妈进去了。那道姑抬手指了指她桌前的凳子,笑道:“请坐。”说着,还给她倒了一杯茶。
“仙姑如此年轻,为何出家?”她饶岸然有些不解地问。
那道姑笑了笑,不以为意道:“看破红尘,便出家了。”
“青灯古卷真的比得上滚滚红尘?”
闻言,那道姑凝眉想了想,斟酌道:“若是红尘之中还有挂念的人,便比不上,但若是无牵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