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识到,黎敬深与祝敏是同乡!俩人私下关系甚好,黎敬深就是祝敏一步一步从地方提拔到朝中来的。他再仔细一想,黎敬深一路升得很快,而且做的都是祝敏做过的官职,若他有朝一日致仕,那他会推荐谁任下任相国?
这样一想,他顿时觉得醍醐灌顶,忙拜谢姨娘,“儿臣明白了,儿臣这就去准备聘礼!”
“慢着!”她忙叫住儿子,“你现在是秦王了,做事万万不可再喜形于色,容易让人抓住把柄。”
“是,儿臣明白。”他收了脸上的表情,再次拜谢。
“不管结果如何,好好待人家姑娘。她并无过错。”
而叶禛早就匆匆出去了,也不知有没有将这话听进心里。
……
转眼,就到了第二年中秋这一天,秦王完婚,朝中官员、皇亲国戚一一前来祝贺。秦王亲自前往黎家请迎,把黎敬深惊得直称惶恐,而黎家的二十四抬嫁妆,亦把叶禛惊得不行,暗想他这岳父确实不一般。
他四抬大轿将新娘接回府中,黄昏时举行婚礼,合两姓之好,以告宗庙。
当他喝得微醺地回到新房时,已经是深夜了。教引嬷嬷领着他进新房,让他揭盖头的时候,他不知发什么酒疯,把人都赶了出去。他关上房门,步履不稳地走到桌前坐下,自顾倒上酒喝了起来。
“三哥说你生得花容月貌,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假的,我定不饶他。”他拿着酒杯,看着端坐在婚床之上的新娘,醉眼朦胧地说。
“是真是假,王爷掀开盖头便知,何苦这样羞辱奴家?”新娘子亦是不客气道。
“呵,”他不由地笑了起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顿时兴致大发,起身向新娘走去,秤杆也不用了,直接伸手掀了她头上的红盖头。
黎末辛抬眼看着自家夫君,嘴角扬起三分笑意,“王爷对你看到的可还满意?”这三分笑意中,十分都是挑衅。
叶禛看着眼前的人,顿时酒醒了一半,不由愣神,只听见心中甘愿臣服的声音。且不说那张过于漂亮的脸,光是那双妖冶的桃花眼,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黎末辛见他没说话,嘴角的笑意更甚了,“若是王爷不满意,可将奴家送回去,免得玷污秦王府,也耽误奴家往后嫁人。”
“娘子恕罪!”叶禛作揖谢罪,“叶禛有眼不识荆山玉,还望娘子恕罪!”说话间还保持着鞠躬的姿势。
她笑了笑,“夫君不必多礼。”
叶禛得她这句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