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人她都是在哪认识的。我知道这事的时候,她才给富贵道完歉不几天,而且我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中年丧妻的老鳏夫!”
不怪谭琴的口气夸张,确实有种饥不择食的感觉。
据说老鳏夫今年已经三十五了,个子不高,身材不好,脸颊两侧还全是麻子坑儿。
简单来说,就是避开了一切高大英俊之类的形容词。
他上有六旬寡母,下有八岁儿子这就不说什么了。
最令人觉得恶心和不能接受的是,他和任绮萱在一起的时候,他媳妇儿的五七还没烧呢!
说是尸骨未寒,应该没毛病吧?
这可把周乔给听糊涂了,“任绮萱唯利是图,既然对方条件这么差,那她图什么啊?”
谭琴啪的一拍桌子,“图工作啊!你现在回棉纺厂去问问,要是能找出来一个人,说是不知道她找了个机关单位的对象,我都算你厉害!”
本以为她是对所有人都那么苛刻。
现在再看,人家对男人们就宽容得很。
一个优点,居然可以掩盖那么多的缺点。
周乔不明白,机关单位再好,那也是属于人家老鳏夫自己的啊,和她有什么关系?
谭琴说,后来两人好得如胶似漆的,第二个月就怀了孕。
本来呢,老鳏夫也说了要娶她,可是他姐听说任绮萱名声不好,坚决不同意。
睡都睡了,想甩哪那么容易。
老鳏夫看在怀孕的份上,本想劝一劝家里人的。
可就在这时,棉纺厂强制停薪留职的第一批名单下来了,任绮萱赫然在列。
这可就戳到了老鳏夫的死穴,他立刻就提出了分手。
“我啥都给你了,你现在居然想跟我黄了不成了?信不信我告你耍流氓?”
“告去呗,你以为我怕你吗?咱俩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不是我强迫的,你就是告到哪也不占理,我大不了就受单位一个处分,那又能咋的?
再说报警上法院谁会信你,你有前科啊!你忘了你刚在报纸上给人家道过歉么?”
任绮萱疯了,愣了,傻了,哭了。
是啊,为了那点子虚荣之心,她总是逢人就炫耀自己找了个领导干部的对象。
还有她妈,她两个姐姐也都如此。
假如真来取证,随便拎出来一个人都能证明她是自愿的,甚至是上岗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