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嫂子真病得很重,你们兄弟几个打算怎么个办法?”
周乔说完就上前推开大门,等陆征停好自行车,两个人就一起往厢房里搬货。
“还能怎么帮,当然是要钱出钱,要人出人呗。另外我记得,嫂子住的是外科吧?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让天儿哥带着她,去京城找我姐夫看看。”
对对对,差点忘了那位大名鼎鼎的小李飞刀。
周乔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然后就嘱咐陆征先别跟大家伙说,至少也要先确定人家的病情不涉及隐私。
快年底了,感觉最近一个比一个忙。
之前只要陆征人在县城,基本就跟长在乔家了似的。
而周乔也一样,把摊儿丢给郭翠萍她们几个,还有空带着孩子们出去玩儿。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快活的日子好像一去不复返。
现在她和陆征同在县城,想腻在一起呆会,都成了一件挺奢侈个事。
这天晚上七点半,陆征刚从车底下钻出来,卢雷就夹个黑包走进了车行大院。
“哎呀,哎呀,眼前造得黑不溜鳅的是谁呀?”
“你站那别动,我给你一棒子,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诶诶兵哥,兵哥我错了,我错了兵哥!这不难得见到您老人家下一次基层嘛!”
“这话你也敢说?我看你小子就是掐准了我歇班,故意整两辆坏车拖来让我修!”
两个人斗嘴正斗得欢呢,尚海勇也从另一辆车底下钻了出来,同样是一脸黑。
“哥你别说磊子了,他要不积极揽活,车行哪来的生意。”
“海勇你快拉倒吧,这还没正式开业呢,院里就已经堆了好几辆了,还全是急活。这整得我白天开车,晚上修车,得亏我没媳妇儿,不然晚上她搂着我都得嫌我一身的柴油味儿!”
继他俩之后,富贵也钻了出来,他不光脸黑,身上也没有一块干净地方。
三个脏兮兮的难兄难弟,咋看溜光水滑的卢雷咋来气。
谁也没跟谁商量,一起冲上去非要也抹他个一身黑,吓得卢雷跟耗子似的到处乱窜。
四个大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样,连跑带闹的疯成了一团。
半个小时,车厢终于安静了。
作为恳求哥几个放过他的代价,卢雷承诺晚上请客下馆子。
陆征拎起水壶,“出去就算了,咱这搭了炉子,哪也没这暖和。”
富贵嘻笑,“那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