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梦萍树立了新的教育观。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别的,周乔实在撑不住,倒头便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四天,她继续跟着大家走,去了两个村两个镇,一共卖出去二十九件,收入145元。
她算过了,想要攒够六百块钱,只要再跑两三个集市就够了,到时立马去牟建平抓一批毛衣回来,否则拖久了可就错过换季买衣服的最佳时间。
虽然每天跑农村都很累,但看着兜里的票子越来越厚,也就不觉得疲惫了。
这天中午,梦萍正在厨房做饭,就听见外面传来大门的声响。
“春花,赶紧去开门。”
不一会,王建斌和王芬等人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王建斌顶着鸡窝头,身上还有未散尽的酒气,“老夫老妻的,你怕啥啊?我又不是杀人犯,瞅你吓成那样。”
他吧唧吧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吩咐道,“正好我们都没吃饭呢,盛三碗饭,我先吃饱再说。”
梦萍随手操起墙根儿处的扫帚,对着他就轰打,“你来干啥,你们不配吃我做的饭,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哎哎哎,反了你是不是,敢打我了都……”
扫帚像雨点般落下来,尽管王建斌用胳膊挡住,三人最终还是被驱赶到了院子里。
位于中间的那条红砖甬道,刚好在梦萍和王家人之间划开了一条清晰的分界线。
王芬在环视院子后犯起了穷酸病,“啧啧啧,难怪人家进了城就不回家了,看看人家城里这大房子。
再看看咱们瓦房沟那个泥土胚房,要是我,我也不回去,谁还不是个会享福的呢!”
王建斌唆了一下手指头,像是在回味木须肉的味道,“在外头野这些天也够了吧,我是来接你回去的,赶紧叫上孩子跟我走。”
他说这话时一脸的无所谓,甚至都没用正眼瞧人,哪有半点接人的诚意。
梦萍看到他发黄的白眼球上泛着红血丝,还佝偻着背,像极了没有灵魂的末日丧尸,她不禁痛恨自己当年怎么就看上了这种窝囊废。
望着王家人,她愤恨到银牙咬醉,“王建斌,你别再说了!老实告诉你吧,我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以后你再也别想欺负我和孩子了!”
离婚?
王芬嗤笑一声,“建斌,瞅见没?还不都是你惯的,张嘴闭嘴地把离婚挂在嘴边,多丧气!
要我说啊,八成是在城里有了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