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笑出了声,又带了几分戏谑,答:“你若能问出这个问题,便知道,你真的还小,没遇见真爱。”
流月呆萌摇头:“我不明白。”
“这人间的女孩儿,若真遇上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儿,必定是要把所有最珍贵的第一次,都留着给那男孩儿的。虽说大家都希望白头终老,但在我编的这人间,若是抹掉一半的人生了,才遇见后来相守的人,你能说大有可能,他们互相会待彼此好的,但若真要再与这爱情扯上几分。便实在,凤毛麟角。”
“她对他的爱,是隐秘而深沉的,是他人懂与不懂,都自然而然偏着心的。这份偏心或许不是说别的,而是把她自己彻底地偏过去了。”
慢慢地,整座境的颜色开始变白,直至全白。
流月朝她作一礼,欲邀她坐下,眼前忽地就出现了一张大的软榻,上面还铺了司命喜欢的绒草。
他们坐下,流月又说:“如何偏的?你教教我。”
司命坐下,心里盘算着待会把他变的这软榻骗成自己的。她又从百宝袋里,拿了个大圆枕抱着。接着才开口说话:“她自知会与别人成婚,就叫我给另一位尊神,亦排了位好姑娘作姻缘。只她不知的是,另一位尊神亦来吩咐过我,除她以外,不要任何婚缘。”
这回换成流月笑了。
司命也笑。过了一会儿,司命又开始逗弄流月:“我想以月神大人的聪颖天资,如今必定是样样都识得了。月神大人,小仙帮你度了如此一关,前后累得我是人仰马翻,又陪您老人家在这坐了这么些年。都说神公正,那小仙我,可有赏赐拿?”
流月回头,头一次看她的眼神温柔:“我们何时坐在一起许多年了,不过一月。”
“这天上一天,人间十年。若换算到人间,你我已共度三百年了。”话说完,司命脱鞋爬上软榻,将抱枕靠住,懒在一边,眯着眼睛哼歌,整个人都惬意乐弛的很。
流月看着她,却先愣了一下。
是何时,他们已然亲近到,可以不顾尊卑礼法,肆意而行的程度了。
流月想到了以前,从前只有,他们三神在一起时,才会如此。而调皮妄为的多是她,我和他,多半是看陪。有时他俩闹在一块,自己也只是陪在一旁。如今……
司命那边听他半会儿没个答复,心下不爽,张口就来:“我说你好大也管个月亮,怎的生得如此小气。就没有什么私藏的宝贝,能送给我把玩把玩的?”
流月重新回神,语气已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