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办法,她便自己上手解。
她买的房子依旧是带小院子的,这回的小院子里有一个石头桌,还有圈石头座。项叶看起来很冷静,她过去坐下,摸见桌上的茶是温的,便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等她喝完,简云楟也坐到了她对面。
她先拔下头上的几根簪子来放到桌上,问他:“一路过来,可有受伤?”
简云楟回:“没有,我身子骨硬朗,不像你,当初全身都软,摔了两回腿,也不肯停下来休息。”
她笑,又说:“京中一切可还好?”
简云楟回:“很好。只有我不好。”
她抬眸,盯着他眼睛问:“今日之结果,可是你满意的?”
简云楟答:“除你之外,万事皆顺。可你若不在,又谈何满意?”
项叶低头,又不说话。她抬手拆头发,可编戴实在也复杂,这边疆的盘发虽与京中不同,少用簪子、金玉,多爱彩带、小铃,但编法也十分精巧复杂,她看不见,拆起来实在困难。二人虽不再说话,可她拆得笨拙,时不时地痛呼发声。
简云楟瞧她模样,已然猜到。他叹了口气,便生生地将石头凳子搬了起来,仿佛毫不费力。搬到了她后头,坐下,和她说:“你把手放下来,我给你拆。你自己看不见,越拆越乱,弄痛的,也是自己。”
项叶低着头,简云楟看不见她表情。此时她眼睛也红了,但还是不说话,只缓缓地把手放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坐着,一个轻柔地拆,一个安静地掉眼泪。直到发饰差不多都拆完了,项叶声音哭得也大起来,开始抽搐,简云楟也流下泪来。
二人终于紧紧地抱在一起。
等哭了一些时候,项叶拿出帕子来,擦眼泪。简云楟又拿出自己的,把她手拉下来,柔柔地给她擦。
“你莫哭,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该说的人不是你。”
“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两人又轻轻地抱了一会儿,简云楟慢慢地开始和她说明,自己的打算。
他说自己带来了圣旨,是娶项叶的圣旨。他说现在天下安定,他们可以去任何项叶想去的地方,不用再到京中任职。他把皇帝对他的要求告诉了项叶,项叶点头表示认可。他最后说:“从今往后,你去哪儿,我去哪儿,生死不离。”
他全盘托出,关于先皇的阴谋,以及事情